番外 屬於自己的幸福(姬如玉)(1 / 3)

番外 屬於自己的幸福(姬如玉)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一年了。

姬如玉坐在電腦前,翻看著白玉糖給姬長生寄過來的視頻,臉上露出了一抹真心的微笑。

看得出來,她過的很幸福。

在他的記憶中,白玉糖永遠是笑容淡然,沉靜自信的,但是視頻中的那個女子,分明嫵媚絕豔,眉宇間除了沉靜之外,還多了幾絲屬於小女人的任性和慵懶,隆起的肚子讓她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母性的光輝,美好的難以描述。

這種美麗是他不曾見過的,同樣,也是讓他陌生的。

她終究不再是他記憶中的女子,而他也是時候醒醒了。

姬如玉關了電腦,拿起桌子上的機票,望著窗外的夜色,一雙朗目中閃過了一絲堅定。

翌日。

姬如玉就坐飛機,從京城來到了臨滄。

他記得自己就是在臨滄和白玉糖第一次相遇的,雖然他已經決定埋葬掉這段刻骨銘心的暗戀,但他仍舊想要去記憶中的那些地方走走,也算是給這段回憶畫上一個完滿的句號。

因為不止一次聽白玉糖提到靈隱寺,所以,姬如玉也把這裏當做了此行的第一站。

不得不說,經過了佛光的洗禮之後,他的確覺得身心舒暢了幾分。

離開了靈隱寺,姬如玉就來到了古河長街。

聽自家爺爺說,白玉糖當年就是在這裏賺到人生的第一桶金的!

可能是太久沒來這種古玩市場了吧,姬如玉竟是慢慢的逛出了兩分興致。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了一陣爭吵聲從前方傳來。

“你這個老太太,撞撕了這幅畫,就想溜之大吉怎麼著?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畫,這可是王維的(雪溪圖),王維你知不知道,那個古代著名的大詩人,你知不知道這幅畫值多少錢,我告訴你,別跟我倚老賣老,今天你要是不賠給我損失費,就別想離開這兒!”

“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在這兒賣冷飲的,我哪兒賠得起這種古畫啊,小夥子……對不起,你就別計較了……行不?”

“計較?老太太,這件事從頭到尾可都是你的錯,怎麼能說我計較呢,你要是這麼說的話,咱們就要讓大家好好的評評理了,事到如今,我還就是要計較一下,啥都別說了,老太太,賠錢吧!”

或許是‘王維的(雪溪圖)’這幾個字吸引了姬如玉的注意,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走到了前方圍攏的人群周圍,朝著裏麵看去。

隻見人群的中央,正站著一個尖嘴猴腮的年輕人和一個六十來歲的老太太。

剛剛通過這兩人的對話,姬如玉就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想必是這位老人家不小心碰了年輕人一下,以至於讓年輕人手中的畫被撕成了兩半兒。

嚴格說起來,雖然這件事錯在那位老太太,但這個年輕人咄咄逼人的態度,實在是讓人惱火,最重要的是,那幅王維的(雪溪圖)根本就是贗品,姬如玉比誰都清楚,王維(雪溪圖)的真跡,正掛在白氏博物館的展館中。

或許,那個年輕人就是看這個老太太不清楚這一點,才會隻字不提這幅畫的真偽,那樣子,分明就是想要敲上一筆!

再加之現在社會人情淡薄,根本沒人挺身而出,出來提醒,這才會讓老太太陷入了泥潭,麵上全是愁苦之色。

這時,姬如玉不禁將目光移到了這男子手中的那幅畫上。

不得不說,這幅(雪溪圖)就算作為贗品來說,水準也實在是有點兒差。

墨色渲染的不但不自然,就連那種俯瞰的視角都抓的有些問題,說這幅作品是(雪溪圖),倒是有些玷汙真正的(雪溪圖)了。

或許就是因為這一點,亦或是因為那個年輕人越發過分的態度,姬如玉不由得想要挺身而出。

隻是,他的腳步來沒來得及移動,就聽見一個宛如黃鶯出穀的聲音嬌斥道,“放開那位老婆婆!”

登時,人群自動分開,一個十分嬌俏可人的少女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隻見這個女子穿著一身休閑衛衣,頭上戴著鴨舌帽,一張膚如凝脂的嬌顏上,生著一雙半月形的大眼,眼光炯炯有神,唇瓣嵌著淺淺的梨渦,瓊鼻櫻唇,一頭烏黑的長發被梳成了兩根大辮子,那副甜美的蘿莉樣,活脫脫像是一枚卡通少女!

最讓人驚訝的是,她的背上竟是背著一隻跟她身材完全不成比例的大型帆布袋,裏麵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沉得要死,偏偏這小女子還健步如飛,單單是這份兒力氣,已經讓人歎為觀止。

此刻,那名尖嘴猴腮的年輕人正抓住了老太太的手臂,眼看就要動手,誰知那名卡通少女竟是快步上前,輕輕一推,直接將那個年輕人推了一個大跟頭!

“你這人懂不懂尊老愛幼,居然敢跟老人家動手動腳的,要不要臉麵啊!”那名卡通少女揮動著嬌嫩的小拳頭,一邊威脅,一邊安慰著受驚的老太太。

“老奶奶,您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我沒事兒,閨女,你快點兒走吧,這裏沒你的事兒,那人不好惹啊,可別連累了你!”那位老太太倒也是個心善的,並沒有巴著人不放,反而想要勸那名卡通少女離開。

這時,那個被推倒在地的年輕人也終於掙紮著爬了起來,望向卡通少女的目光多少有些忌憚:他就不明白了,這個小女子明明看上去這麼蘿莉,手勁兒咋就那麼嚇人呢!

不過,他可不是被嚇大的,單單是這一點,還不足以讓他退縮。

“小姑娘,我勸你別多管閑事兒,大家有目共睹,是這位老太太害我的畫斷成了兩截兒,我讓她賠,這是天經地義,我承認我剛剛粗暴了些,但這也是迫不得已,誰出來討生活都不容易,這可是王維的(雪溪圖),我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淘到的,現在就這麼被毀了,我難道還不能要個說法!”那個年輕人理直氣壯的說道。

不得不說,這人常年混跡鬧市,也算是個油滑的,他當即就將自己說成了受害方,並且把剛剛的舉動說的在情在理,很難讓人挑出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