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議會和光明聖教
夏婉婷的婚禮結束之後,白玉糖私下裏跟自家老媽說了一些體己的話,這才帶著涅梵晨和鐵木二人,隨白沁寒回到了自己的大宅。
隻是,他們四人剛剛進入大宅,白玉糖就感受到了一聲聲‘嘶嘶’的吼叫聲。
這叫聲分明是阿金發出的!
怎麼回事?
難道大宅中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白玉糖正驚疑不定,就見小雪球兒宛如一團巨型棉花,快如銀色的閃電一般,眨眼間飛撲到她的跟前,礙於涅梵晨和鐵木二人的淫威,它自然是不敢把自家的香香主人推到,所以隻能退而求其次的在白玉糖的胸前猛蹭,吃足了嫩豆腐!
如今,小雪球兒已經將近兩歲了,它若是揚起高貴的頭顱,簡直比人還高,十分的雄奇美麗,威武不凡。
隻是,它的心智並沒有隨著個頭的成長而成長多少,對於白玉糖的黏糊和依賴仍舊是有增無減。
“雪球兒,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阿金出了什麼問題?”白玉糖揉著雪球兒的大頭,沉靜的問道。
不得不說,看到雪球兒,白玉糖的心直接就放下了一大半兒。
原因無他,通過這些日子的相處,阿金和雪球兒的感情,可謂是今非昔比,你儂我儂,這兩獸好的跟一隻差不多,要是阿金真出了什麼問題,恐怕雪球兒也沒心情跟她在這裏撒嬌撒癡了。
阿金聽了白玉糖的問話,湛藍湛藍的眸子中流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優雅的甩了甩頭顱,徑直朝著前方跑去。
白玉糖四人隨著它穿過了中庭和長廊,來到了荷花池附近,這裏正是阿金平日盤踞的地盤!
此刻,整座池塘周圍都是一片狼藉,那些嶙峋的山石都是四分五裂,地上的花花草草也被蹂躪的不成樣子,就連粗壯的柳樹都被撞折了一根!
就在這滿目狼藉之上,一人一蟒正在‘凶狠’的對持。
其實,‘對峙’這個詞並不準確,應該說單方麵的蹂躪才對。
因為那隻黃金蟒看上去煞氣逼人,一口白牙森然冷厲,龐大身軀,幾乎完全豎起,渾身的鱗片在陽光下,金光粼粼,宛如金龍一般,僅僅在蛇頭下方,堪堪有一個極淺的血口,流了幾絲血液,掉了幾片鱗片而已。
但是,站在它對麵的那個男子,看上去就淒慘多了。
整個人就像是在岩石上被磨過一般,渾身的衣衫都破破爛爛的,臉上紅腫交加,一頭金發被泥土染成了地道的屎黃色,身上還帶著道道血痕,一看就是被海扁過後的模樣。
白玉糖要不是因為五感超群,她幾乎都認不出來,眼前這個男子,竟然就是那個優雅俊美的布魯赫德林賽爾米斯!
眼看著阿金又要不依不饒的撲上去,白玉糖趕忙出言道,“阿金,住手!”
“白小姐,你們可來了!”米斯看到白玉糖等人,就跟見到親人差不多,幾乎都要熱淚盈眶了,他可憐巴巴的苦笑道,“白小姐,你要是再不來,我都要被你的寵物給折磨死了!”
“阿金可不是我的寵物。”
白玉糖淡淡的瞥了米斯一眼,對於他周身的淒慘視而不見,反而身如幽蘭的走到阿金的身邊,輕輕的伸出手,在阿金受傷的地方,撫摸了幾下。
登時,阿金就跟吸食了毒品一樣,舒服的眯起了碩大的金色瞳孔,巨大的身體都放鬆下來,盤踞在白玉糖的周身。
雪球兒見此,湛藍藍水汪汪的大眼中,不由的流露出了一絲羨慕。
與此同時,米斯也感受到了一股讓人渴求的盎然生機,從白玉糖的手掌處源源不斷的湧出,那種能量於他來說,簡直比處子的鮮血,還要誘人百倍。
米斯的整個身體幾乎不受控製的往前猛走了幾步。
隻是很快,白玉糖就收回了手掌,那種能量的波動也消失不見。
米斯不解的抬眼看去,登時,又是震驚無比:原來,阿金那處剛剛還在冒血的傷口,在白玉糖的撫弄之下,竟是完全愈合,不但沒有了血跡,就連鱗片都重新長了出來,這……簡直不可思議!
“白小姐,你……這……”米斯驚訝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白玉糖卻是接著剛剛的話繼續了下去。
“阿金不是我的寵物,但卻是我的朋友,米斯先生,我讓你進入我家的大宅,可不是為了讓你來招惹我的朋友的,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她的聲音淡淡的,柔柔的,宛如細雨敲碧珠,話裏的內容,卻是恨不得讓米斯吐血三升!
有木有搞錯啊!
現在被欺負被虐待的分明是他好吧,難道乃看不到誰比較淒慘嗎?
那條大蛇充其量就留了幾滴血,現在連傷口都不見了,可是他呢?他呢?
米斯腦門上苦逼的皺紋,幾乎要夾死蒼蠅:他是見過護短的,可是還真沒見過這麼護短的!
他被海扁了一頓,還要給別人說法,天理何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