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民!你瘋了不成!居然下這麼重的手,這是咱們的兒子啊!”周玉梅難以置信的吼道。
“我打的就是這個逆子!”
張愛民指著錄像帶,整個人氣的渾身顫抖,“你知不知道打他的是什麼人,他招惹的是什麼人?”
周玉梅聞言,驚疑不定的看了兒子一眼,結巴的問道,“什……什麼人?”
“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會坐上這個淮城市市長的位子嗎?”
“你是說……”周玉梅嚇得直接站起身來,“京城夏家?”
“沒錯!這小子調戲的那位小姐,就是當初白家的那個棄女,同時也是現在風靡整個華夏國的夏家千金——白玉糖,跟這小子動手的那兩個人,一個是漢南省陸家的陸言卿,另一個就是前兩年震驚漢南商界的金家大少,金惜何!你兒子可真有本事,居然把這三人都得罪光了!”張愛民幾乎是大聲吼道。
周玉梅幾乎被他吼傻了。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張愛民本身就是因為跟夏家旁係的一個親戚攀上了關係,這才順利拿下了淮城市市長的位子。
嚴格說起來,張愛民也算是夏家派係的人。
現在可好,自己兒子居然得罪了夏家最為珍視的掌上明珠,這不是找死嗎!
她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指著張寶生憂心道,“你這孩子,你這孩子,難道平常都不看新聞,讀報紙的嗎,連這幾個人你都認不住來,你平常都在幹什麼了?”
看到那個一向對自己千依百順的老媽,都急紅了眼,張寶生登時知道:事情大條了!
他這人一向軟骨頭,當下就跪倒在了地上,聲淚俱下。
“爸,媽,這次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犯渾了,我以後一定改!一定改!我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啊,我平常都不看那些報紙新聞的,哪能認出他們來,我要是知道,借我個膽子,我也不敢啊!爸媽,你們可一定要幫我,一定要幫我啊!”
張愛民見自家的兒子不學無術到這個份兒上,登時生出了一種難言的挫敗感。
他頹然的說道,“慈母多敗兒,慈母多敗兒啊!”
周玉梅見此,也不敢反駁,隻能戰戰兢兢的問道,“老頭子,那現在到底應該怎麼做啊?怎麼做才能保住寶寶,保住你的位置啊?”
“事到如今,咱們也隻能登門拜訪,負荊請罪了!”張愛民長歎一聲,無奈的說道。
就在他們這一家子緊緊張張,心驚肉跳的時候,白玉糖已經隨著金彥鴻等人,來到了金家大宅,登門拜訪。
說真的,這麼長時間以來,陸言卿和金惜何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儼然成為了白氏集團的管家公,置自己的家族企業於不顧,白玉糖對於陸軍和金鼎言這兩個老頭子,還是相當愧疚的。
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一回,她當然要親自登門,表達一下尊敬和心意,隨便讓陸言卿和金惜何跟家人團聚團聚。
白玉糖本來是打算先去金家,再去陸家,誰知當她到了金家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陸軍老爺子竟然也住在金家大宅。
聽金彥鴻娓娓道來,她才知道:這兩個老頭子雖說鬥了一輩子,但是,白家覆滅之後,整個漢南省,就剩下了兩大豪門世家。
正所謂:合則兩利,不和則兩害。
再加上白玉糖和夏家的關係,金家和陸家在多個方麵都有所合作,兩家的關係也越發的緊密。
兩家關係的改善,讓兩位老爺子也沒有了掐來掐去的心思,於是乎,這兩個知己知彼鬥了一輩子的敵人,竟是搖身一變,變成了相互最為了解的知交好友。
為了平常議事方便,陸老爺子幹脆就搬到了金家大宅常住,兩家人聚在一起,倒是熱鬧了不少,氣氛很是和諧。
白玉糖聞言,心頭不禁升起了一陣怪異的感覺:這兩個老頭子不會處著處著,變成老基友了吧!
她的怪異表情登時引起了田甜的注意。
“姐妹,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說真的,我也覺得這兩個老頭子有奸情,可惜啊,不美型,沒什麼好遐想的!”田甜無不惋惜的在白玉糖的耳邊賊笑道。
白玉糖聞言,嘴角無奈的抽了抽:她還真是受到的熏陶太深了,看來以後自己真要‘擺正三觀,遠離田甜’!
得知白玉糖等人的到來,陸軍和金鼎言兩位老爺子相當熱情的迎了出來。
他們對待白玉糖的態度,就跟對待孫媳婦差不多,並沒有多少拘束,沒有生疏,也沒有敬畏,完全是一副長輩該有的態度,相當的疼愛。
這倒是讓白玉糖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要是陸軍和金鼎言兩位老爺子,因為夏家的關係對她客客氣氣的,反而會讓她覺得不舒服,甚至是尷尬。
當晚,金家大宅舉行了一場十分熱鬧的家宴,氣氛和諧,其樂融融。
翌日。
白玉糖就帶著鐵木和涅梵晨離開了,動身去了靈隱寺。
他們此行來漢南省,除了參加田甜的婚禮,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去看望封刀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