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哭,但是隻要是她說的他都會按照她說的做,即使是傷害他自己的事。
南宮琉肆突然覺得懷抱中的人兒沒有了聲音,用公主抱把淩若顏抱了起來,一看可把南宮琉肆的心揪到嗓子眼兒了,隻見淩若顏麵色煞白的躺在南宮琉肆懷裏,沒有一點生氣,南宮琉肆驚慌的捧著懷裏的人兒,不敢用太大的力氣。空出一隻手把著淩若顏的脈搏,可是卻平靜的不能再平靜。南宮琉肆不解,不像是中毒,到底是怎麼了,心裏突然一陣驚慌。朝馬車外麵喊道“調頭去淨空寺”
“是”
在去淨空寺的途中南宮琉肆一直不停吻著淩若顏好看的柳眉,淩若顏把它們緊緊的皺在一起,似乎很痛苦。右手搭在小腹上。
南宮琉肆隻是不停的呢喃著“顏兒,你千萬不能有事,你若是有事了,我可怎麼辦,你不能丟下我,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說完又吻了吻淩若顏好看的眉頭。
淩若顏似乎是感覺到了南宮琉肆的愛意,長長的捷羽顫了顫,睜開了惺忪的眸子,顯現出來的又是一灣灰紫色的眸子,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南宮琉肆身軀明顯的抽搐了一下,淩若顏見是南宮琉肆,冰冷的眸子又恢複了以往的深情,艱難的扯出一絲笑容,玉手抬到南宮琉肆臉上,輕輕拂過,“咳咳”,可能是又運動了,耗費了體力,竟就這樣咳出了血絲。
南宮琉肆發瘋似得抓住淩若顏,淩若顏忍不住的淚流了下來,苦笑了一聲,用盡力氣說道“琉,你說,是不是像我這樣雙手沾滿血腥又肮髒的人根本不配得到愛,不然為什麼,我們經曆了這麼多苦難還是走不到一起”
南宮琉肆也是緊鎖著眉,抓著淩若顏胡亂揮舞的小手兒,聲音有些暗啞“不是,不是,你一點都不肮髒,你一點都不肮髒,什麼雙手沾滿血腥,我一點都不在乎,真的,你不要離開我”
淩若顏痛苦的閉上雙眼,小腹又是一陣抽搐“額……,疼”
南宮琉肆小心翼翼的為她揉著,不禁有些焦急,朝車外怒喝“到底有沒有到淨空寺,快點”
車夫驚慌了一下,他知道這車裏坐的是什麼人,是當朝的皇帝和最受寵的皇後娘娘,當即加快了揮鞭的速度“駕,駕”
南宮琉肆不耐煩的撩起轎簾,才發現這裏離淨空寺還有好長一段距離,再看看後麵,放著軒逸和憶雪的馬車已經離他們很遠了。南宮琉肆抱起小丫頭,毫不猶豫的飛出了車外,施展輕功向著淨空寺的方向走去,他現在的全部希望就是慧悟禪師了。
……
“砰……”
“讓開讓開”是一個渾厚的男聲。
不錯,南宮琉肆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終於到了淨空寺,淨空寺在文都的邊界,而上京城又離文都差個十萬八千裏,以南宮琉肆的功力就算全力趕路也是要個一天一夜的。
一個道士攔住南宮琉肆的去路,招來了南宮琉肆的怒吼“滾開,要是顏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朕要你們陪葬”
那道士一驚,原來是皇上,立馬讓開了路。
南宮琉肆突然在寺堂前停住了腳步,回頭問道“慧悟禪師在哪間屋子”
道士慌忙指了路。
南宮琉肆抬腳剛要前行,淩若顏扯住南宮琉肆的衣袖,用已經幾乎絕望的聲音說道“琉,沒用的,誰都救不了我,不要再白費工夫了”
南宮琉肆看著小丫頭已經龜裂的嘴唇,溫柔的說道“不許你胡說,你會沒事的,我一定會救你的,一定會的”
淩若顏此時已經沒有半分力氣活動,就連說話也很困難。本來她還以為以自己的功力肯定能支撐到新年的第二天,沒想到她還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那毒藥的實力。就這樣任由他抱著,也好,就這樣在他的懷中死去也不失為一種幸福。
慧悟禪師聽到聲音就已經出來了,看到了一直抱著小丫頭的南宮琉肆,當即招呼他進去。
把小丫頭安放到床上,摸上了她的脈搏,不是中毒的跡象,脈象也不紊亂,雖然很平穩很平穩,但是卻平靜的可疑。慧悟禪師像是想到了什麼,瞳眸睜大。
南宮琉肆看著慧悟禪師這副表情,心裏往下一沉,一種叫做不詳的兆頭湧上心頭,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跋扈,抓住慧悟禪師的手臂搖晃著,大聲問著“禪師,顏兒她怎麼樣,還有救麼”
慧悟禪師隻是看著眼前將要消香玉損的人兒,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皇上,您節哀順變吧,皇後這是中了西域屍毒,無藥可解”
南宮琉肆像是被什麼抽空身子一樣,差點癱坐在地上,頭像要炸開了,望著床上毫無血色的人兒,空庫的閉上了眼睛,忍住氣,問道“她……還能撐多久?”
“唉,最長不超過今夜,若是幸運的話或許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