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靈的空靈不同,這青年的琴音所表現的是灑脫不羈,仿佛一個仗劍走天涯的逍遙浪子,他的灑脫,他的不羈,他的狂放,他的悠然,全部表現在這錚錚琴音之中。
時而淡然,時而狂放,時而放蕩不羈,時而溫文儒雅,時而孤獨自嚐。
一酒一劍走天涯,這是無數男兒心中的向往,隻為那份灑脫和自由。
每個人心中也都有一個英雄夢,仗劍走天下的灑脫之中同樣少不了那份英雄情懷,而這份英雄情懷背後,也少不了兒女情長。
一酒一劍一紅顏,才是真正完美,瀟灑不羈的琴音在彰顯傲氣淩雲之後,琴音低轉,似柔情繞指,佳人在懷。
秦木靜靜聆聽那瀟灑柔情並存的琴音,心中並無波瀾,他能感受到這一曲琴音能演繹每一個男兒心中的向往,沒有是非恩怨,隻有瀟灑不羈,天大地大,任我暢遊,身邊還有一紅顏知己,相隨相伴,此生完美,再無遺憾。
秦木不能去說這青年的琴音如何,更不能與白靈的笛音相比,兩者是兩種不同風格的音律,無從分辨誰好誰壞,白靈表述的萬物空靈,不惹紅塵紛擾,青年的琴音是瀟灑柔情的情懷,不求超然物外,不求遠離紅塵,隻求佳人相伴自由於紅塵。
“一酒一劍一紅顏,的確是無數男兒心中的向往!”秦木心中讚歎,對方琴中意境不用說,隻憑他能讓在場的這麼多人心生共鳴,就足以不凡。
良久之後,琴音才緩緩消失,恍如一對相濡以沫的江湖兒女,相伴走向那夕陽深處。
琴音消失之後,秦木再次是第一個為其鼓掌,隨之整個清風樓內掌聲四起,一段琴音給自己一場江湖兒女之夢,此刻怎惜掌聲讚歎。
這灰衣青年收琴起身之後,四海商會的白衣女子就一揮手,一張太師椅就憑空出現在旁邊,笑道:“往日你們都在演奏之後退場,今天就破個例,都留下來傾聽,雖然你們都熟悉彼此的音律,也不防多聽一次再感受一番!”
“晚輩遵命就是!”灰衣男子淡淡一笑,就安然坐下。
緊接著,一道身影憑空出現,這是一個年輕女子,一襲月白色的長裙,勾勒出那凹凸有致的身姿,黑色長發垂於身後,發絲間還有玉釵垂珠,流露著一種大家閨秀般的優雅與沉靜,而她手中的樂器是一把琵琶。
女子出現之後,在她身後也隨之出現一張椅子,女子緩緩坐下,將琵琶放在腿上,然後那聲聲音符就跳躍而出。
琵琶的音色和琴略有不同,琵琶的音色更顯洪亮如金石之音,但在此女手中,這琵琶之音卻充滿了幽怨婉轉,仿佛一個閨中女子在孤獨中等待自己的愛人,那種不能離開的孤獨等待,是那樣的令人心碎\t。
短短幾個音符,清風樓內眾人的神色中就多了一種淡淡的追憶和哀傷,尤其是以女修為甚,場中的男子也不例外,仿佛那音律能讓他們想到在遠方有一個女子在苦苦等待自己,那種感覺讓人心中壓抑。
秦木的眼神也是波動幾下,這女子的音律讓他都不由自主的想到遠方的雲雅、東方雪和上官魚,想知道她們現在的境況,想知道她們是否如這一曲音律中的那樣孤獨的等待著。
“單純的音律,卻能不自覺的觸動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不得不說這天籟閣中的每個人都很不凡!”
秦木暗歎一聲,也沒有特意去抗拒這音符的感染,靜靜的去體會,體會那種淡淡的心痛。
別說是秦木,清風樓內每個人若想抗拒,都能輕易做到,隻因這畢竟是普通的音律,並沒有施加其他任何手段,隻是他們來此就是聆聽那天籟之音,就是細細感受一番,若是存心抗拒,那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那低沉哀怨的聲音,在清風樓內回蕩,在眾人心中回響,一次次觸動每個人心中最柔軟的那部分,甚至一些境界稍低且多愁善感的女子,都已經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淚,仿佛是對音律中的那個女子感同身受,。
足足過了良久,那女子終於停下的玉指,哀怨的琵琶之音也啞然而止,這一次,眾人倒是反應的都很快,並報以雷鳴般的掌聲,或許他們也不願一直停在那種悲傷的音律中。
在這女子演奏完畢之後,秦木也是暗舒一口氣,或許這女子的這一曲並不代表是她真實的心境,或許這僅僅是一個哀怨的曲子,但她能將此曲演奏的如此打動人心,足見其在音律上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