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實話,秦木真的是為這女子的空靈之心而驚歎,他認識不少精通音律之人,自己也是,但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人的音律能如此不惹塵埃,讓他忍不住開口讚歎。
女子微微一笑:“讓公子見笑了,笛音雖然空靈,卻對公子無用,也說明此音尚有瑕疵!”
秦木搖搖了頭,道:“姑娘此言差矣,此笛音之空靈,堪稱真正的天籟之音,並非對在下無用,隻是心中無垢自在空靈,心中紅塵多,當知此音可貴,所以才會久久難以忘卻!”
聞言,女子又是微微一笑:“公子此言甚是,隻是在此時卻有一絲不妥!”
秦木當然明白對方的意思,自己的話是有說道周圍眾人的意思,但這畢竟是實情,他還不至於左右顧忌,而不敢妄言。
“在下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心不惹紅塵,自不在意紅塵煩憂!”
他的話音落,那已經清醒的眾人之中,就有很多人表露了淡淡怒意,景世雲更是拍案而起,怒聲道:“小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藐視我們所有人嗎?”
秦木那話的意思,說白了就是心不被紅塵纏繞,自不會沉浸在那空靈之音中,隻因其心就是無為,而那些沉浸此音中的人,是因心在紅塵,煩憂甚多,才知這空靈之音的可貴,才會沉浸其中難以自拔。
簡單點說,就是清風樓內的那些人心境不好,這也難怪會有那麼多人表示自己的不滿,即便他們知道秦木所說的是事實,但若一點表示都沒有,那就是默認秦木所說,豈不是有些丟份。
秦木淡淡的看了一眼景世雲,道:“二公子多慮了,在下並無其他意思,隻是再和這位姑娘談音律而已,!”
“談音律……你也配和這位姑娘談音律,你給人家提鞋都不配!”也不知道景世雲是單純的在嘲諷秦木,還是連帶拍拍那女子的馬屁,反正在別人看來就是兩者都有。
秦木淡淡一笑:“二公子,這位姑娘自不是在下所能比擬,但公子的話,在下卻覺得有些不妥,既然公子認為在下沒有資格和這位姑娘談論音律,那我們打個賭如何?”
“怎麼賭?”
“在下也曾潛心鑽研過音律,雖然不能與這位姑娘相比,但還是有點心得,我拿出一曲獻醜,然後讓這位姑娘評斷,她若說在下有資格與其談論音律,那就算我贏,二公子你就要拿出一百萬上品靈石,而若這位姑娘說不行,那在下甘願認輸,自會拿出兩百萬上品靈石賠於公子,不知這樣如何?”
景世雲卻冷哼道:“這位姑娘是心寬如海之人,怎麼會說出你有無資格這樣的話!”
秦木淡淡一笑:“我相信姑娘會實話實說!”
那女子也隨之開口道:“這位公子,你怎知我會實話實說,這種事不適合我參與,就此告辭!”
“姑娘稍等……”
白衣女子腳下一頓,扭頭看了一眼秦木,道:“公子還有什麼事嗎?”
秦木微微笑道:“正所謂音如其人,在下自是相信姑娘為人,其實這次評斷並沒有什麼難做與否,姑娘覺得不行,那在下就認輸,若姑娘真是為難的話,那在下可以請在做的一些人做評斷!”
他的話音落,那女子身邊就突然出現兩道身影,一個白衣勝雪,一個紅衣如火,隻是她們全部都是破碎虛空,那紅衣女子在場沒有人知道,但那白衣女子在場的人卻都已經見過一麵,正是那四海商會的負責人。
眾人頓時齊齊驚訝,就連秦木也有些詫異,自己和景世雲打賭隻是一時興致所致,沒想到竟然將兩個破碎虛空強者引來了。
看到這二人,秦木立刻開口道:“既然姑娘為難,那就當在下沒說,好了,大家該幹嘛幹嘛吧!”說完,他就轉身回座。
他總感覺那四海商會的負責人是和自己過不去,第一次見麵坑了自己一把,剛才又赤裸裸的坑自己一下,所以這次自己先下手為強。
“等等……”
那白衣女子眼中閃過一道狡黠之色,淡淡的說道:“既然你要和景公子打賭,並要白靈做評斷,那我們就成全你!”
“白靈心善,難說好壞,那再加上我們兩人如何,若你的音律不堪入耳,眾人自明,你輸,若你的音律能有白靈七八成,那你就有和白靈談論音律之資格,你贏,你們可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