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吳王。”顧雍氣色虛弱,麵若枯槁,原本年邁的身子經此大變,已經命不久矣。“老臣問你,你自認沒了我們的輔佐協助,你能守住這片土地嗎?”
吳王的臉色愈發昏暗。“老東西,我受不了你們很久了,很久很久了!從你們第一次反駁我的命令時,我是君!我的命令你們都敢反對,究竟是你們是皇帝還是我是啊!”
吳王雙手狠狠揪著顧雍衣領。“啊,你說呀,啊!你說啊!誰才是皇帝,誰才是東吳的主人?你TM的給老子,給孤說啊!”
顧雍唇角的血跡不斷流下。“當年你年幼時,先帝曾問及我你如何,我看出了你年幼聰慧,同時看出了你目中無人,自視甚高,東吳的帝王處處要受三大世家製約,我當時就擔心你長此以往,會內心受挫,導致不可預計的變數發生,隻是,我念你勤奮好學,並未跟先帝說起此事。”
“但父王最終還是沒有選擇我為太子。”吳王雙手的力度稍微小了一些。
吳王鬆開了手掌,將沾滿顧雍唇角鮮血的手掌在顧雍長袍上擦了擦,最終臉色冷漠的轉過了身。
“都督!”顧雍喊出了兩個字。
吳王停下了腳,臉色難看的再次回過頭來。“你想說什麼。”
“若是大都督還活著,也絕不願意看見你今天這樣!”顧雍喘著粗氣。
“都督,都督……都督已經死了,啊!啊!!”吳王踉蹌著倒退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上。“柳浮生,你把這個老頭殺了,快,快!”
“唉,周瑜是你唯一可以依靠用來跟世家周旋的人,也是你唯一的朋友,隻是,與其說你是周瑜的至交好友,不如說你長期被周瑜護在羽翼之下,已經對他產生了太大依賴。”顧雍不等柳浮生動手,言必已經氣絕身亡。
“什麼依賴,幾千年都不設後宮,導致如今沒有子嗣,明眼人都知道是對都督有龍陽之好。”旁邊的陸雲霄撇頭呸了一聲。“老夫真是沒想到,都督一去,吳王竟然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吳王聯合柳浮生,兩人打的是出其不意路數,全吳境內根本沒人對吳王設防,幾乎全部反對吳王、有可能反對吳王的人都被抓了起來,此時的刑場一個小角落,楚河的幾個老熟人都在其中。
陸遜、步晴晴、春兒雪兒姐妹、白鴿、太史飛豹皆被縛在鎖魂柱上,雪兒隻剩下半邊身體,在保護師傅白鴿跟姐姐時催動了寒脈擊潰了兩個仙階的黑衣人,然而第三個黑衣人不知是什麼高手,輕而易舉的將雪兒寒脈擊碎。
此時的楚河跟帳中許多人一起用諸葛亮的推演圖窺探到了吳都的祭祀台,他表麵平靜,直到看見了一張又一張的熟悉麵孔。
楚河一言不發,但身體的寒意越來越濃烈,殺氣有如實質一般在帳篷中衝刷,嘶啦,張飛臉頰被劃開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