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反我曹家的天下,先帝留下了太多手段遏製,他反不了,扶我尚未難道是覺得我太蠢可以掌控?曹文靜白皙手掌輕抬,“平身。”內官有些尖銳昂長的嗓音再次響起,不得不說,曹文靜很討厭這個聲音。
內官的話喊完了,但餘音還在朝堂回蕩。
軍隊出征,國庫一空,資源兵糧大量被帶走,這次征伐動用了全國之力,蜀王動了真怒,誰都勸不了,就連蜀後跟諸葛亮也不行,此次出戰關乎國運。
“北魏猛虎在側,此次出征,勝,國運難昌,敗,國運必衰。”諸葛亮在草屋中有些唏噓的感慨道。“人,需知天命,關將軍死去,不過是天命,蜀王這又是何苦呢?”
楚河騎著蜀國的特色坐騎天穹巨鷹,在中軍位置行進,他今日見了一麵張飛,脾氣很大,原本一個蠢萌大叔,變成了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炸藥包,許多人都不敢離他太近,除了諸葛亮跟自己。
畢竟神智還在,隻是暴躁了些,他對自己還是很好,也是念及了自己父親蜀王,亂世之中,難得的一份兄弟情義呢,楚河隻希望這個大叔還能有走出陰影的一天。
楚河有了蜀國太子的新身份,也有新名字,但他始終不願用新名字,總覺得很別扭。
“隻希望春兒跟雪兒不在對麵的軍陣中。”楚河有些無聊的撥弄著胯下巨鷹的羽毛,對於這場戰爭,他根本沒有分析,也不願意上心。
一方麵,他不想與先生周瑜為敵,另一方麵,他也不認為這場戰鬥將會很快結束,雙方主帥相交多年,知己知彼,這仗難的打了。
吳蜀交界處是一片廣闊平原,狹長河流遍布,地廣人稀,戰場在赤壁以南北郡的武陵城外。
楚河來這裏是蜀王讓他來蹭蹭軍功的,大軍沒有接觸,隻是雙方的斥候偶爾發現對方時有些死傷,這時楚河倒是見了星采幾次,每一次她回來時都帶著滿身血液,楚河甚至不清楚她這個斥候隊長主要任務到底是出去刺探情報的還是負責斬殺敵軍斥候的。
“此戰關乎國運,兩人知己知彼,絕不會輕易開戰。”楚河自認為了解丞相,也了解先生周瑜。
都督周瑜召甘寧入帳,兩人談了許久,最後甘寧臉色剛毅的帶著令旗匆匆行走在夜色中。
而諸葛亮跪坐在書桌前,前方擺放著一張潔白紙張,諸葛亮用手細細摩挲著一張早已寫好的紙條,墨跡已有些褪色,上麵寫著傾巢而出。
楚河半夜便被喊殺聲驚起,竟然有人深夜偷營?先生不該這麼急躁的發起進攻吧?楚河來到了帳外,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丞相更激進,整座營地所有兵馬都是幻象,實際已經幾乎是空營。
“太子,走吧。”諸葛亮這一年蒼老了太多,這蒼老仿佛要把前幾千年的年輕都搶走一般,他用手放在嘴旁咳嗽了一聲,帶著楚河離開了營地。
“我們兩個,都是誘餌?”
沒人能反我曹家的天下,先帝留下了太多手段遏製,他反不了,扶我尚未難道是覺得我太蠢可以掌控?曹文靜白皙手掌輕抬,“平身。”內官有些尖銳昂長的嗓音再次響起,不得不說,曹文靜很討厭這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