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好像很激動,渾身劇烈的顫抖著,我有些不明白,要激動也應該是我激動啊,他激動個什麼。
“在哪?”吳凡平複下心情問道。
我帶著吳凡來到了那個黑色的小屋子,門是虛掩著的,上麵的灰塵已經掉了下來大半,我輕輕的打開門。
一口大井,一個石碑,三個字,閻王令。
“我一直以為閻王令是個令牌,誰想到它卻是口井。也對,下地府嗎。這井不就直通地府麼。”我笑著說道。
吳凡看了看這口井,走過去,在井邊摸了摸,遲疑的說道:“這個真的是閻王令?”
“應該是吧。”其實我也比較懷疑這究竟是不是閻王令,但是看著應該不假,閻家也沒必要弄個假的來做擺設吧。
“對了,蕭善美呢?”我問道。
吳凡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唉,算了,不用管他,他在這裏安全的很。”我想到了護衛看到蕭善美的眼神。
那是害怕中夾雜著恐懼。
“這閻王令怎麼用。”我問吳凡,心裏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用了。
吳凡沉默了一會兒,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誰知道?”我問道。
“我知道。”外麵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我聽著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是誰的了?
“怎麼用?”但是我還是下意識的回答一句。
與此同時,我看到吳凡的臉色驚變,竟然誕生出恐懼,而且這恐懼還很濃。
“既然是井,那就跳進去好了。”聲音再次傳來。
“原來如此。”他說的不錯,既然是井跳進去就行了。這時候,我也終於想起這個聲音是誰的了。
怪不得吳凡竟然如此恐懼,怪不得他知道閻王令的使用方法。因為他就是閻王令的主人。
閻玉。
我轉過身,閻玉身後跟著蕭善美,他一臉委屈,看樣子是被強行帶來的。閻玉看著我們三人,神色很平靜,語氣我也感覺不到一點怒意。
但越是這樣,我就越害怕,暴風雨來臨之前,不正是平靜的嗎?
“你們既然奔著閻王令來的,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何必費這麼大的力氣偷。”閻玉平靜的說道。
我和吳凡不答話,不是不能說話,而是不敢答話。
“還有你這個小子,虧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聯合著外人來欺負我是吧。”閻玉對蕭善美笑罵道。
蕭善美連忙笑著賠罪,連說不敢不敢。
“你回去吧。”閻玉對蕭善美說道。
蕭善美看了看我們,說道:“他們呢?”
“你不用管。”閻玉說道。
“不行,我要和他們一起走。”蕭善美固執的說道。
“我給你一炷香時間,如果你還不走,你父母也救不了你。”閻玉的聲音如平靜的水麵,沒有一絲波動。
蕭善美恐怕這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威脅。他咬了咬牙,眼睛已經紅了,看了我們一眼,走了。
他走了,不過我並不怪罪他,畢竟生命是最重要的東西,沒人願意失去。
“你們還打算在這裏呆多長時間?”閻玉輕笑,隨後扭身走了。
他也不怕我們偷襲他,就這樣走了,我們隻能跟上。至於偷襲,我們想都不敢想。如果不偷襲還有一分活的希望,偷襲那一分希望也沒有。
他帶我們來到後院的山上,這裏有許多的墳,每個都有一個碑,但是石碑上卻沒有字。隻有被歲月摧殘的道道不規則的痕跡。
“知道這些墳是什麼人的嗎?”閻玉問我們。
我和吳凡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這些人,都是來閻家盜取閻王令的。”閻玉說道。
我心中一震,這些墳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難道今天我也要成為這些的一份子麼。
我看向吳凡,他的臉色更蒼白了些,沒有言語。
“他們來盜閻王令無非是下地府,但是我卻幫他們下地府了。”閻玉傲氣的說道,“你們既然敢來,就已經知道後果,放心這裏有位置留給你們,你們的石碑我會特意寫上你們的名字,算我對得起張三通了。”
我苦笑一聲,折騰了一番兒,到最終閻王令還是拿不到手。
“我們來不是為了閻王令。”吳凡突然說道。
我有些驚訝,他這是什麼意思。
閻玉大笑,“閻家除了閻王令,我還真想不到有什麼令人心動的東西。”
“有。”吳凡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什麼。”閻玉饒有興趣的說道。
“你。”吳凡突出了一個字。
閻玉指了指自己,神色有些古怪:“我?”
“對,就是你,十個閻王令也比不上你。”吳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