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源拍了拍他的肩膀,卻無言以對。“女人麵前,我們都是失敗者,她們都已經把我們踩在腳下了,我們卻還是不要臉去祈求她們的原諒,灰二少,其實,最賤的,是我們自已,放又放不下,舍又舍不得,你看言沐,你看蘇秀色,最狠,最毒,最決絕,最厲害的,就是女人的心。”
灰二少趴在他的肩上,哽咽。
係源還在自言自語。“我怎麼教你,我自己還是一個失敗者,她甚至不像蘇秀色那樣發脾氣,不會原諒我了……沐沐不會原諒我了……”
灰二少看了看他,臉上的絕望更深入了幾分,他從包裏掏出手機,一遍一遍的擦著,屏幕上是一張三個人的合照,係源知道,灰二少曾和他顯擺過,是在幼兒園活動的時候照的,那時灰二少才剛走近係色,灰二少說,從這張照片上看,他們就是和諧溫暖的一家人……
紙質的相片被灰二少當寶似的藏在家裏,有一次,老董開玩笑似的說要刪了他手機裏的,灰二少非常陰狠的說試試看……
那嚴肅的語氣,弄得老董有些下不來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現在,他就那麼盯著相片,喝著酒,一遍一遍呢喃著秀色的名字……
世間什麼最傷人,惟有情之一字,凡塵俗子,誰能逃脫,不是不愛,隻是沒有遇到,他阮係源是這樣,灰二少又何嚐不是這樣……
“幹杯……”兩個男人對視一眼。
何以解憂,惟有酒,酒,酒……
灰二少在酒吧醉得一塌糊塗,秀色在床上傷心痛苦,安可心在家裏內疚自責,而靳晨源,坐在辦公室,也並不好受……
一天下來,坐在辦公室卻是怎麼也無法集中精神,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時間,靳晨源推了晚上的所有約會,抓起車鑰匙就出去了。
開車出去之後打電話,靳晨源雖然是正經的商人,但是三教九流的人也認識不少,有些事情,白麵不容易辦到,花點錢,卻很容易消災。
秀色的事,就是交給他相熟的人去做的,下午的時候靳晨源就打電話問過那個老大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當時那人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有些忙,然後告訴他說晚上再說……
靳晨源也顧不上吃晚飯,開車去了效外,那夥人在一幢老房子裏,靳晨源進去,也不拐彎,直接問那個負責人的道:“華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們收手嗎,你們怎麼就動手了呢,還把相片寄給了秀色,得,現在什麼都不用玩了……我都不敢讓秀色知道,她如果知道是我……真是連朋友都沒得做……”
“靳總,這事你真誤會我們了……當時電話裏你是說讓我們把行動取消,可是第二天,你不是就發短信給我們說繼續執行嗎?”
靳晨源一聽他的話就覺得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發過短信給你們,有事都是打電話,我幾百年沒發過短信了。”
華哥一聽也納悶,可短信確實是靳晨源的號碼發過來的,他幸好還沒刪掉……華哥掏出手機,把短信拿給靳晨源看,靳晨源瞟了一下內容,確實是讓他們繼續那邊執行,又看了看發信號碼,也確實是顯示從他的手機發出……
可他確實沒有發過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