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好友的發誓，方世一時間很是糾結。
從這些年他對厲敬的了解，他知道厲敬根本不是這種人。
可是現在各種證據的指向由不得他不信。
猶豫再三，方世還是選擇將這一消息告訴溫黎，決定交由她來評判。
“調查結果出來了，是厲敬。”
溫黎看方世有幾分吞吞吐吐，不由得說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我？”
方世難堪地點了點頭，神情很是為難。
“雖然查出來是厲敬，但是我覺得厲敬要麼是有苦衷，要麼是有人故意把結果引導到他身上。”
方世歎了口氣：“我之前那麼護著他是因為我跟他在一起創業也那麼多年了，一路風風雨雨走來，很是清楚他的品性。”
“他一向責任感很強，把公司放在第一位，於公於私，我都覺得不應該是他。”
“不過現在結果顯示就是他，溫黎你打算怎麼辦？”
溫黎沉默了一會，看著方世暗含期待的目光，之前想好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既然方總你覺得有隱情，那麻煩方總重新再查一遍，繼續查下去，看看真相究竟是什麼？”
溫黎勾唇一笑：“我一直想知道對方的動機是什麼。這個問題，我很好奇呢。”
方世感謝她的諒解，溫黎也對他的坦誠很有好感。
這回兩方都開始查，調查轉向更隱秘的方向。
這一回，調查結果卻大相徑庭。
“李國林？這是誰？”
方世對自己公司員工還是有些了解的。
他翻開檔案：“李國林是公司經紀人，手下有好幾位藝人。”
看到這，幾個人都明白了。
“估計是利益衝突。”葉安冷靜下結論，“這下就說的通了。”
方世麵無表情，直接讓人把李國林帶過來。
李國林起先還以為終於有什麼好事要落到自己頭上了，居然能夠讓老總親自接見。
他喜洋洋進了門，在看見溫黎和葉安的那一刻，他的表情一下子凍結了。
“方總…找我有什麼事嗎？”
“前幾天，公司裏一直在傳的閑話，是你放出去的吧。”
十分肯定的語氣，讓李國林不自覺抖了一下。
回過神來，他匆忙辯解：“不是，當然不是，我怎麼會幹出這種事呢，方總您要相信我啊……”
聽著他鬼哭狼嚎，方世不耐煩叩桌子：“就說是不是就好了。”
李國林連忙否認。
“是嗎？”方世語氣危險，從抽屜中拿出一袋文件夾，倒在他麵前的桌上。
“看看。”
李國林試探拿起其中一張照片，那正拍的是他找人傳播閑話，他眼中有一瞬間的驚慌。
明明當時他看了周圍沒有人也沒有監控，這個照片是怎麼被拍下來的？
“還不承認嗎？”方世哼笑一聲，“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已經構成違法？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李國林麵露掙紮。
“想好了嗎？”
李國林抖了抖：“是…是我做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方世順勢看了一眼溫黎。
“我，一時鬼迷心竅。我就是嫉妒溫黎，明明都是一個公司的，憑什麼她能得到那麼多資源？而我拚命給手下藝人們爭取，卻什麼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