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的我一愣，我不禁疑惑問：“難道不是嗎？”
“靈煞是獨立形成的個體，但凡凝聚而出，並不會因為主人的怨念消減而消失。”方先生解釋說：“即便你現在將怨念消減下來，靈煞並不會消散，而是會去重新尋找擁有怨氣的人，作為自己的宿主。”
我瞬間就明白方先生的意思，緊張問：“也就是說，這靈煞會變成其他人的模樣了？”
“正是！”方先生點頭：“景俢然，你實力雖然不怎麼樣，但悟性還是挺高的。”
這話看起來像是在誇我，但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這一刻，我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若真是如此，那我現在所麵對的靈煞根本就不是韓麗麗的怨念凝聚出來的，而是這靈煞感知到了韓麗麗的怨念從而來到了她的身邊，想要用這股怨念來強大自己。
這個想法在腦中萌生出來的瞬間，我也著實被自己驚了一下。
舔著發幹的嘴唇，我不可思議看到如同木樁一樣杵在原地的靈煞，聲音不禁有些顫抖：“方先生，你是說，有人刻意在製造怨念，用來飼養靈煞？”
“對！”方先生再次點頭：“景俢然，你說的沒錯，而且也正是如同你想的那樣。”
這瞬間，我隻感覺自己耳邊一陣嗡嗡亂響。
事情竟然會是這種樣子，讓我一時間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不安朝韓麗麗看了過去，我緊張問：“那所有的一切，都是這靈煞真正的主人做出來的，就連韓麗麗的怨念，也是由那個施法者所逼出來的？”
“確實，我已經注意這個人很長時間了，一直想要看看等到靈煞足夠強悍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沒想到你竟然摻和到了這件事情裏麵，看來這個靈煞是不能繼續成型下去了。”
方先生說完，單手負於身後，冷冷盯著靈煞笑問：“你的主人在什麼地方？”
“相見我主人？你還沒有資格！”
陰煞回應完畢，原本七竅流血的容貌頓時變得模糊起來，很快，一張沒有五官的麵孔出現在眼前。
“這……”這融化驚得我後退一步。
陳俊雖然見過了好幾次靈煞，但這一刻靈煞變成了無臉靈煞，驚得他和董娜一起驚呼了起來。
“既然我沒有資格，那你也沒有資格繼續存活於世了。”方先生非常淡定，說完後便將右手舉起，慢慢將五指並攏握成了拳頭。
近乎是在瞬間，靈煞發出一聲慘叫，一陣骨骼相錯的‘咯吧’聲從它身上傳來。
“呼！”
方先生將手攤開，輕輕往手心吹了一下，眼前的靈煞，竟在我麵前快速的龜裂，最後化為粉末被一陣秋風吹散，消失在眼前。
“你……讓它魂飛魄散了？”我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望著方先生。
“這麼吃驚幹什麼？”方先生不以為然瞥了我一眼：“靈煞不能留著，不然會有更多人因為它而慘遭厄運。”
這深奧的話讓我處於本能點頭，我眯著眼睛忙問：“可是那個施法者還沒有揪出來，以後要是繼續用這種傷天害理的方法來飼養靈煞怎麼辦？”
在說這話的時候，我是有自己的私心。
這個施法者極其厲害，而且一直都隱身在暗處，更是直言在我身邊有一個看不見的人。
關於這個人，我一直都想要搞明白，可單憑現在的實力，我卻沒有任何辦法。
倘若可以將這個施法者給揪出來，那我勢必會搞明白這個在我身邊看不見的人是誰了。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方先生眯眼饒有興趣打量著我：“景俢然，我知道你想搞明白很多事情，但有些事情並非是你能搞清楚的，因為以你現在的實力，即便知道也沒有任何辦法，甚至還會幹擾到你以後的路，讓你更加難走。”
我一愣，試探問：“你是說，等到我有了足夠的實力，就可以輕鬆知道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