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之一顫問：“可我怎麼覺得這麼邪乎呢？”
“別胡思亂想，走吧。”我深吸一口氣，對林羨之點了點頭，快步朝前走了過去。
來到胖經理身邊，她一改以前那種對我們冷冰冰的態度，反而略帶一絲歉意對我們點頭：“麻煩你們了。”
這話一出，聽得我是一陣頭皮發麻。
雖說這話透著一絲給我們添麻煩的味道，但從胖經理口中說出來，就好像帶著一股威脅的意味兒。
我不安舔了舔嘴唇，林羨之開口說：“經理，你說的太客氣了，我們是你的員工，你讓我們幹什麼我們都得幹什麼啊。”
胖經理眉頭微微抖動了一下，明顯是察覺出了林羨之這句話中帶著別的味兒，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苦笑了一聲便說：“我開車載著你們吧，今晚就在我家過一夜。”
我已經將留宿的事情告訴了林羨之，她也沒有什麼特別激動的神色，點頭後便隨著胖經理朝外麵走去。
上車一路疾馳，在路上，我和胖經理又將她家裏麵的事情捋了捋，見還是沒有捋出個什麼眉目出來，最後隻能選擇了沉默。
氣氛在這一刻又安靜起來，死一樣的寂靜讓我非常難受。
林羨之顯然被這種壓抑的氣氛弄得非常難受，用胳膊肘戳了我一下，擠眉弄眼衝著我使著眼色。
知道她是想要讓我將這種沉悶的氣氛給打破，我心知肚明，但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聳肩搖頭後，林羨之狠狠瞪了我一眼，開口問：“經理，那屋子你和孩子居住嗎？”
“是的。”胖經理點頭說：“我丈夫在一家跨國企業工作，經常會外派出去，一年到頭也回來不了幾次。”
“這樣啊。”林羨之若有所思點了點頭：“你也真是個女強人，在家裏既當爹又當媽的，還在殯儀館這種地方上班，簡直就是我的偶像啊。”
“偶像可不敢當。”胖經理輕笑起來，這種笑容非常自然，並沒有做作的感覺：“都是為了生活所迫，不然誰會願意在這種地方上班呢。”
這句話有點套話的味道，見林羨之想要回應，我輕咳一聲將她的說辭打斷，順利岔開了話題：“對了經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在昨天你女兒放學之後，沒有帶回來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奇怪的東西？”胖經理疑惑問：“景俢然，你指的是什麼？”
我眯起眼睛解釋說：“就是你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東西，例如木偶之類的邪乎物件。”
不知為何，提起木偶，我便聯想起了小時候那個要算計我的木偶，還有之前在快要拆遷的城中村發現的那種木偶。
這些事情中全都有我爺爺的影子，甚至我爺爺的墳頭裏麵還沒有他老人家的屍體。
很快，一陣不安在心中萌生出來，我猛不丁一個哆嗦，急忙搖頭將腦中浮現出來的想法打消，輕咳一聲，透過後視鏡看向胖經理。
“好像沒有吧。”胖經理自己也不是很確定：“等我們回去之後，我問問我女兒。”
“也成。”我點頭應了一聲，車內的氣氛再次安靜了下來。
強忍著這種仿佛可以扼殺我們的死亡氣息，好不容易來到胖經理家所在的那棟拆遷小區後，汽車剛停下來，就看到一個差不多上初中的姑娘快步奔了過來。
“佳佳，你怎麼在這裏等著我？沒有回家裏去？”胖經理一下車就關切詢問。
佳佳小臉驚慌：“我不敢回去。”
林羨之湊在我耳邊小聲說：“修然，看看，胖經理這體型，她女兒幸好沒有遺傳她，不然肯定會被那些外貌協會給嘲笑死的。”
我沒有細想這話，自顧開門下車，剛剛穩住身子，可看向佳佳容貌的時候，我眉頭不由緊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