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不會。”
“不會?”趙達明詫異瞪起了眼睛:“你這麼肯定?”
“因為施法者的目的並非是林羨之,而是我。”我說完,低頭看向手中已經被我分成兩半的木偶。
對方故伎重演,是想要以林羨之作為要挾,讓我重複兒時的事情。
這個人當初並非是要逼爺爺和他鬥法,他的目的是我,他要殺了我!
我深深吸了口氣,腦中一片空白,趙達明就站在我正前方,但我隻能看到他嘴巴動彈,卻不能聽清楚他說了什麼。
許久之後,這種發懵的感覺還沒有完全消散。
“景兄弟,你怎麼了?沒事兒吧?”趙達明扳住我的肩膀用力搖了搖,這才讓我稍微好轉下來。
“沒什麼。”我搖了搖頭:“走吧。”
“去哪兒?”趙達明一怔。
“去找林羨之。”我說完順著來時的路走去。
如果是其他人,我不能找到,但林羨之不同。
她和我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她身上的氣息已經被我深深記住,隻要順著這股氣息,想要找到林羨之不是一件難事。
上了車,我將那隻木偶緊攥手中。
趙達明點火後,也注意到了我的緊張,見我手中緊握木偶,犯難問:“景兄弟,這是什麼玩意兒?”
“鎮物。”我麵色凝重。
“啥玩意兒?”趙達明詫異問:“鎮物不是那個胎兒嗎?怎麼又變成這個木雕了?”
我用手搓著木偶:“胎兒是作用給馮夢涵的,這隻木偶,是給我的。”
“給你的?”趙達明音調提升的很高,緊張說:“這是咋回事的?你是風水先生,竟然也被人給算計了?”
“別問了。”我被趙達明這嘮叨聲朝的心煩,不爽喊了一聲,驚得他一個哆嗦。
等他好不容易停止詢問之後,我閉上眼睛,細細尋思這件事情。
這個施法者或許真如同我設想的那樣,對付馮夢涵隻是漫不經心,因為施法者真正要對付的人,並非是她,而是我。
施法者設局將我引入了這件事情中,並且又將我引到了這個地方,想必就是為了讓我拿到木偶。
但如此說的話,這兩件事情就太過巧合了。
施法者被人請來對付馮夢涵,正巧卻又被我給碰上了,這根本就說不通。
唯一可以解釋的,恐怕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計劃好了的,包括胎兒,包括馮夢涵!
“不對,馮夢涵根本就沒有被人算計!”我在大腿上使勁兒拍了一下,對趙達明吩咐道:“趕緊回去,去馮夢涵家裏。”
趙達明調轉車頭才問:“景兄弟,到底怎麼回事?我們現在不是應該找林妹妹嗎?去馮夢涵家裏做什麼?”
“讓你去你就去,問這麼多做什麼?”我不滿冷喝,但說完之後,又覺得有些不妥,壓著心中的不安,解釋說:“我之前就覺得馮夢涵身上的氣息非常奇怪,現在終於搞明白了,她根本就不是一般人。”
“那她是誰?”趙達明一邊開車一邊問。
“如果馮夢涵和施法者不是同夥的話,很有可能就是……”我說著頓了頓,使勁兒搓了把臉。
趙達明一個哆嗦,眯眼問:“是啥?”
“施法者!”
“我去!”
我剛剛說完,趙達明一聲驚呼,直接就將刹車踩死。
正常行駛的汽車突然停在了路中央,因為強烈的慣性,我一個沒注意,直接被慣性甩了起來,腦袋重重的撞在了擋風玻璃上。
“趙達明,你是不是想要讓我死?”我怒不可歇揉著額頭。
“景兄弟,真不好意思,我剛才不是故意的。”趙達明敷衍的道了句歉,一臉蒼白望著我,確定詢問:“你是說,馮夢涵就是施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