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先生,韓師傅房間裏麵沒什麼問題吧?”
剛一出門,林羨之和馬友亮就把我圍了起來。
“我明白怎麼回事了。”在二人期待的目光下,我輕咳一聲:“馬老板,害你的人已經找到了。”
“什麼人?”他一愣,下意識朝房間內看了過去。
林羨之不安問:“修然,你別告訴我,是韓師傅要害馬叔叔?”
“確實如此。”我歎息說:“韓師傅交給你的那隻桃木木雕,雖然可以幫你化解一部分的陰氣,但這玩意兒,卻可以給你身邊騰個地兒,讓其他陰靈補這個空缺。”
馬友亮身子一顫,本就虛弱的他,此刻更加虛弱起來。
他臉色無比蒼白,手也哆哆嗦嗦起來,不安說:“景先生,不可能的,韓師傅不可能害我的,一定是你弄錯了,對不對?”
“到底有沒有害你,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說完,大步來到那座太極花園前方,揮動打神鞭狠狠朝花壇上抽了過去。
一陣清脆的鞭聲響起,從房間內再次湧出一股冷風,席卷而來。
林羨之和馬友亮即便朝邊上閃躲過去,我再次抽了一鞭,盯著花壇冷冷喝道:“出來!”
在我的怒聲之下,冷風頓時消停下來,而隱隱約約間,五個模糊的人影顯現而出。
這五個人影,一個如同焦炭,一個渾身是水,一個眼睛被戳瞎,一個臉上全是灰土,最後一個雖然看起來和常人無異,但衣服卻空蕩蕩,就是那個得了腸癌去世的人。
這五個虛影並非是陰靈,而是留在這座院子內的五縷幻象,現在齊刷刷出現,無比證明一個問題,他們的本體,就在這太極花壇下方。
“鬼……鬼……”馬友亮被這五個陰靈折騰的不輕,現在看到虛影,也嚇得驚慌失措。
我揮動打神鞭朝五縷虛影抽了過去,即便它們是虛影,可在打神鞭的抽打之下,還是露出痛苦的身子,不過很快功夫,便消失了個幹淨,好像從來都沒出現過一樣。
“馬老板,不用緊張,已經沒事了。”我轉身提著打神鞭走了過去。
“修然,剛才那是鬼?”林羨之一臉忌憚,看著我,又將目光從我身上越過去,看向花壇方向。
“不是陰靈,是虛影而已。”我眯眼說道:“馬老板,這五個陰靈的虛影都已經出現在了韓道然的家中,你現在還確信,韓道然沒有害你?”
“這……”馬友亮一時語結,不知如何開口,如同沒了骨頭一樣,一個趔趄連連後退。
“這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越來越不明白了?”林羨之吃力撐著馬友亮,防止他摔倒在地。
我閉眼吸了口氣,再次睜開眼睛,沉聲說:“桃木木雕背後的生辰和名字確實是用血液書寫的,但並不是馬老板的血液,而是那五個陰靈的血液。”
“什麼?”林羨之直接瞪大眼睛:“修然,你確定嗎?沒有搞錯?”
我苦笑搖頭:“不可能出錯,自始至終,韓道然就沒有想過要幫助馬老板,而且今天早上從醫院接走韓道然的人,若是沒有猜錯,就是李慶。”
“李慶?”馬友亮好像遭受到了雷劈一樣,整個人劇烈一顫,不可思議望著我:“景先生,你是說,李慶和韓師傅勾結在一起,要陷害我?”
“馬老板,我知道這件事情你不能相信,但這件事情確實如此,當年你和李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清楚,李慶確確實實想要要了你的命。”我凝重說道:“如果你還不相信,我們可以去一趟你們家的祖墳,如果我的猜測正確的話,祖墳裏麵,應該有李慶留下來的東西。”
“這……”馬友亮哆嗦了一下,許久之後,似乎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一樣,重重點頭:“景先生,我帶你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