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我剛說完,林羨之直接就衝我拋來了一個白眼:“你說的跟沒說一樣,什麼叫做不清楚?”
我一臉無語,瞥了她一眼,正準備開口,馬友亮突然費解問:“景先生,你說的不會是那隻桃木雕像吧?”
“嗯?”我狐疑一聲。
那隻桃木雕像是韓道然給馬友亮幹擾陰龍纏身的,吸納了陰氣之後,這玩意兒本身就透著陰氣。
從馬友亮的話語來推測,他應該是將這桃木雕像放在了書房裏麵了。
我尋思了一番,對馬友亮說:“馬老板,桃木雕像在書房什麼地方?”
馬友亮起身,虛弱說:“在抽屜裏,我這就去拿。”
“不用。”馬友亮被那五個陰靈已經纏住了,他現在身子骨虛的厲害,擔心觸碰到桃木雕像,又被陰龍纏身給鎖住,我急忙攔住他:“我過去那就行了,在第幾個抽屜裏?”
“最下麵的抽屜。”
馬友亮說完,我轉身又折回了書房裏。
開門關門一氣嗬成,來到電腦桌後麵,我看都沒看,直接將最下麵的抽屜拉開。
抽屜裏,平躺著一隻桃木雕刻的人偶,這人偶雕刻的惟妙惟肖,看起來和馬友亮倒有幾分神似。
桃木本就是辟邪的東西,雕刻成人偶又寫上馬友亮的生辰八字和名字,無疑是替身的存在,但加上桃木的特殊性,可以逐漸將這些陰氣給消除。
我伸手觸碰,陰氣雖然侵骨,但我完全可以承受。
剛才我進入書房的陰氣,就是從這隻桃木木雕上彌漫出來的。
我沒有多想,將其抓在手中,又走了出去。
為了安全起見,我讓林羨之扶著馬友亮去了餐桌前,把拖走的茶幾重新拉了過來,將木雕放在上麵,和馬友亮保持一定距離,防止陰龍纏身感知到馬友亮的氣息。
“就是這隻木雕吸走了馬叔叔身上的陰氣?”林羨之費解起來。
我點頭,伸手拿起木雕翻了個身。
木雕後麵,用朱砂混合著血漬,寫著馬友亮的名字和生辰。
單看這隻木雕並沒有什麼問題,我打量一番,還未開口,馬友亮輕咳一聲問:“景先生,這木雕沒什麼問題吧?”
“沒什麼。”我搖頭說:“木雕可以吸納纏著你的陰氣,看來這韓師傅也沒有我想象中那麼不濟。”
馬友亮苦笑說:“韓師傅也是個有能耐的人,幫我處理了不少凶宅上麵的事情。”
我並沒有理會這些,輕聲問:“這隻桃木木雕雖然吸納了你身上不少陰氣,但還是有一些陰氣無法被吸納,韓師傅有些事情做的還是不夠完善。”
馬友亮狐疑起來:“還請景先生說明。”
我眯著眼睛說道:“先別說其他,這隻桃木選擇的就不是很好。”
馬友亮目光有些詫異,林羨之好奇問:“修然,什麼意思?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輕笑,用手在木雕上觸摸了一遍:“這塊桃木是從活樹上取下來的,雖然對陰靈有壓製作用,但效果並不是很好,如果韓師傅再精通一點,就會取死樹上的桃木進行雕刻。”
“什麼活樹死樹,你說天書呢?”林羨之嘀咕起來。
我嗬嗬笑了笑:“所謂的活樹就是自然生長沒有枯死的桃樹,而死樹,則是經過雷劈後,死亡的桃樹,雷劈桃木,上麵有雷劈過後形成的紋路,克製陰靈的能力比尋常桃木要厲害數倍。”
“還有這麼一說?”林羨之囔囔道:“我還真沒有聽說過。”
“你又不研究這門學問,自然不知道了。”我嗬嗬笑了笑,看向馬友亮問:“馬老板,桃木是一個問題,還有一個問題,就是采血。”
“怎麼說?”馬友亮想走過來,但顧忌著桃木木雕,又坐在凳子上。
我眯眼問:“不知道韓師傅寫下你生辰八字和名字時,用的是哪根手指的鮮血?”
“鮮血?”馬友亮一愣,詫異起來:“景先生,當初做這隻桃木木雕的時候,韓師傅並沒有取我的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