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馬友亮身子一弓,劇烈咳嗽起來。
“修然,馬叔叔醒來了。”林羨之激動起來:“馬叔叔,你沒事了吧?”
馬友亮慢慢睜眼,看到我和林羨之站在身邊,吃力想要起身,可身上已經沒了力氣,又摔倒在地。
“馬叔叔,你現在很虛弱,你別動。”林羨之對我說:“修然,扶著馬叔叔躺在床上。”
我們倆合力將馬友亮抬上了床,他又咳了一聲,道了句謝,苦笑說:“景先生,讓你見笑了,剛才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暈了過去。”
“你不是暈倒的。”我搖頭:“剛才那五個陰靈出現了。”
“它們……來了?”馬友亮忌憚的朝四周環視。
我點頭:“不過已經走了,現在沒什麼事兒了。”
馬友亮忌憚問:“景先生,它們來幹什麼?要殺了我嗎?”
“施術者已經等不及了,想要盡快將你的財運全都吸納幹淨。”我擰眉問:“馬老板,自從你身邊出現這種事情之後,有沒有感覺到,你的財運也開始走下坡路了?”
“是的。”馬友亮再次吃力準備起來,被林羨之穩在床上,他不安問:“景先生,你的意思是說,我的財運也被幹擾了?”
“確實。”我點頭,正色說道:“你被人下了五鬼運財,尋常來講,除了奪妻之恨殺父母之仇外,很少有人用這種邪術,對方不但要讓你傾家蕩產,而且還要讓你不得善終。”
“這……”馬友亮被震得瞪大眼睛。
林羨之紛紛不滿起來:“到底什麼人這麼惡毒?馬叔叔這麼好的一個人,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這個我也不清楚,隻能讓馬老板好好想想,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了。”
“這可是血海深仇啊,我從來都沒有這樣得罪過別人。”馬友亮連連搖頭,一臉不安。
林羨之打著包票說:“修然,馬叔叔為人很好的,不可能這樣得罪別人的。”
“馬老板,你再好好想想?”我沒有立刻就去相信二人的片麵之詞,這件事情必定有些問題。
馬友亮連想都沒想便搖頭:“景先生,我真的沒有得罪過這樣的人。”
我自語一聲:“那就奇了怪了。”
林羨之小聲問:“修然,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可能是其他人?”
“有一種可能。”我凝重說:“生意上的競爭對手,我之前也是這麼以為的,但最後一想可能性不是很大,畢竟競爭對手不大可能用這種破釜沉舟的方法來對付馬老板。”
“整個西京市做凶宅買賣的就隻有我這邊。”馬友亮說著頓了頓:“對了,以前還有一個朋友,不過在好幾年前因為家裏的事情主動退出了。”
“嗯?”我狐疑一聲問:“馬老板,你那個朋友怎麼回事兒?”
林羨之追問起來:“修然,不可能是這個人吧?”
我沒有理她,萬事沒有絕對,既然這個人和馬友亮曾經有過利益關係,那還是有點可能性。
在我詢問目光下,馬友亮皺著眉頭,吃力撐起身子靠在床頭:“他叫李慶,以前和我倒騰凶宅,最後因為他老婆得了重病急需用錢,就撤資回家給他老婆看病了,自從他走了以後,我們倆聯係還算頻繁,但最後因為凶宅越來越多,我們聯係也越來越少,最後就徹底斷了。”
我鎖眉問:“現在能聯係上他嗎?”
“我試試,我還有他的電話。”馬友亮說完,林羨之急忙從床頭櫃將手機遞了過去。
我們倆一聲不吭,靜靜看著馬友亮,等他翻找出電話打過去之後,電話那頭卻是‘您所撥打的用戶是空號’的提示音。
馬友亮搖頭歎息,一臉無奈看著我。
這個線索中斷,我腦子也一團亂,無奈之下,隻能道:“既然從生人身上無法找到突破口,看來隻能從陰靈身上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