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五口,兩個老人,一對夫妻,還有一個孩子。”馬友亮微微有些詫異。
我穩住心神問:“那孩子是個男孩?”
“對,你也知道?”馬友亮好像看著我。
對上了,那五個陰靈,正是來自這裏。
林羨之在我耳邊不安問:“修然,我怎麼覺得有些熟悉?”
“是熟悉,有人收了這裏的五個陰靈,並且趨勢它們奪了李家人的陽壽給自己續命,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那個老頭。”
但那五個陰靈對李申心懷怨念,他們的死可能和李申有一些關聯。
我問:“馬老板,原來的主人是怎麼死掉的?”
“邪乎,非常邪乎。”馬友亮嘖嘖起來:“那一家五口像是被動物活生生給撓死的,聽人說,五具屍體被抓的麵目全非,肚子也被剖開,心髒被啃的不成樣子了。”
等他說完,我問:“有當時房間的照片嗎?”
“有。”馬友亮掏出手機翻了一會兒,遞給我說:“我就是倒騰凶宅的,對這些有些敏感,接手的時候這裏被人簡單修整過,我還是托裏麵的朋友拿到了案發現場。”
後麵的話我沒聽多少,接過手機,林羨之和趙達明湊了過來,映入眼簾的畫麵讓我倒吸了一口寒氣。
趙達明直接喊叫起來:“我靠!這也太血腥了吧?”
林羨之嗤之以鼻:“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虧你還是做古董的。”
我沒理會二人,案發現場確實非常血腥,客廳內的牆壁被塗滿了鮮血,地麵上也鮮血橫流,滑動屏幕,後麵幾張是臥室畫麵,屍體已經被搬走,但這幾間臥室的牆壁上同樣滿是鮮血,像是被血泡過的一樣。
在主臥床頭,掛著一張結婚照,上麵也有鮮血,但可以分辨出,這對夫妻正是五靈中的那對夫妻。
房間內濃鬱的血氣,就是來自照片上的血牆。
這血來曆不明,必定是有人刻意而為之。
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準備將手機遞給馬友亮,可隨意一瞥,我又猛地將手機收了回來。
剛才注意力都集中在血牆上,卻忽略了其他地方。
照片中,靠牆的角桌上,放著一截灰褐色的細小骨頭。
我不禁眯起眼睛,滑動屏幕,其他照片上,依舊有如此細小骨頭的存在。
這骨頭,和李申床板縫隙內的骨頭一模一樣。
“血祭!”
我脫口而出,身子一抖,手機差點跌落在地上。
“哎呀!”林羨之被我嚇了一跳,埋怨說:“修然,你一驚一乍怎麼了?”
我用手敲打著大腿,指著屏幕上的骨頭:“這是動物骨頭,血也是來自於動物。”
“那這骨頭是什麼東西?”林羨之問。
“作為血祭的主要材料,用來引靈的。”我眯起眼睛問:“馬老板,如果猜測沒錯,這起滅門慘案的凶手是貓靈。”
“景先生果然了得。”馬友亮豎起大拇指:“收這間屋子的時候,我的風水先生也是這麼講的,而且經過取樣化驗,牆上的血液和桌上的骨頭,都是來自貓的。”
“確實如此。”我不安說:“實現血祭需要大量鮮血,尋常可以接觸到有靈性的動物隻有人和貓,但人不能隨意亂殺,隻有殺死貓來實現。”
趙達明撓著腦袋問:“我說兄弟,你說的到底是個啥玩意兒?”
“血祭非常陰毒,如果不是血海深仇,根本就不會用。”我擦了把冷汗說:“貓有靈,煉製血祭時,需要砍掉貓的四爪,用鐵釘釘住貓的尾巴,倒掛在牆上,這個時候,貓不能死。”
“這也太殘忍了吧?”林羨之愛心泛濫。
我白了她一眼:“接下來還有更殘忍的。”
“變態!”
趙達明催促:“兄弟,你快點說說,你已經勾起我強烈的好奇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