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吧!”
容啟走向她,眼裏帶著濃濃地傷感和歉意。兩人上車以後,車把式驅趕著馬車朝皇宮而去。阿月一直沒說話,容啟也隻是低垂著頭,望著地麵,眼神憂鬱。馬車就快到宮門時,阿月終於都忍不住了,低聲問道:“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容啟點了下頭,如果他記得的話,他就不會糾結了一個早晨。
兩人進入太和殿時,顧戰正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大殿裏沒有幾個人,顯然他也不想將事情宣揚出去。敖夕跪在殿下,顧戰身邊也站著長寧公主。此時她正不停地抹著眼淚,見到二人進來,眼底閃過一道怒意。
顧戰見到阿月,隻是長長歎了口氣,他原本不想驚擾到她,但適才有人來報,說輔國公昨晚在安國侯府上過的夜。看來事情她已經知道了,而且他也知道她不可能置身事外。不過也好,這事或多或少也與她有些關係,讓她知道或許更好些。
兩人參拜後,顧戰叫兩人平身,阿月從地上站起來,容啟卻一直跪著。顧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敖夕,冷笑一聲問道:“輔國公,昨晚你為何去而複返?為何會到朕的皇妹長寧公主的宮裏?”其實這一層他是大概猜到了的,不過此時既然要問話,總不能一開口便說得那麼直接吧?
容啟應道:“昨晚臣在宮門外等馬車,是有位公公傳皇上聖意,讓臣再入宮的。”
顧靈立馬說道:“皇兄,他在砌詞狡辯。”
顧戰冷冷看了她一眼,顧靈立馬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從未見過她皇兄此時眼底的寒意,立馬閉嘴將目光看向殿下的容啟,有些咬牙切齒。顧戰收回自己的目光,冷聲對旁邊的韓公公說道:“去把這假傳聖旨的人找來,讓輔國公看看!”
韓公公立馬應了聲是,退了出去。大殿一時間陷入了沉寂,阿月低眸看了一下自己身邊的兩個人,腦子裏不停地在思索著。為什麼敖夕也跪在這裏?昨晚是他找回了容啟,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顧戰目光也在三人間徘徊,沒一陣又對旁邊立著的另一位親隨吩咐道:“去搬把椅子來,給安國侯坐下。”
阿月微微仰頭,冷冷應道:“多謝皇上!不過,不必了!”
顧戰知道她恐怕是認為昨晚的事情與他多少有些關係,在與他賭氣。他隻能無奈地笑了一下,對正要去搬椅子的請隨說道:“既然安國侯不領情,那就由著她吧!”不由著她,他又能怎樣?唯有讓自己的公正處理來平息她心中的怒氣,淡化她對他的誤會了。
沒一陣,韓公公領著一位內侍太監走了進來,兩人參拜過顧戰後,顧戰才看向容啟,聲音低沉地問道:“容卿家,你看看昨晚帶你入宮的人,可是此人?”
容啟微微轉頭看了一下,昨晚視線模糊,他還真沒記住此人的樣貌,但從身形他依稀辨出了他。轉回頭,應話時隻說:“臣患有眼疾,昨晚沒看清這位公公的樣貌,不過應該是。”
那公公立馬伏在地上,渾身顫唞地不停說著:“皇上饒命……奴才……奴才是奉了公主的指示。”
顧靈立馬喝道:“大膽奴才,你居然將事情推到本宮身上?”
顧戰轉過頭,冷眼看了她一眼,眼底蓄滿了怒意。隻聽耳邊又傳來那公公發顫的聲音:“公……公主,你要替奴才做主啊!”
顧戰猛地一拍身前的案幾,站起身怒吼道:“這裏誰是皇上?你這奴才假傳聖意,弄出這麼些事情,朕還沒說如何懲治你,你居然在這裏大呼小叫。”那公公立馬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