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有些不高興,將頭擰到一旁,原本以為嫁給容啟以後,他就會乖乖聽她的,然後回去陪著頭狼。她自然是知道容啟不可能陪她住進山林的,但他們可以在北疆買棟房子,讓頭狼可以時時看到她啊!看來這希望也有些無法達成了。
容啟看著她失望的表情,心中也有幾分歉意,他怎麼可能丟棄大都的父母?此前隨她一路征戰殺伐,但想著總有結束的一天,他會陪著她袖手天下,承歡二老膝下。但現在看來這丫頭隻怕想的和自己不一樣吧!
到了安國侯府門外,馬車停下,阿月從裏麵鑽出來,卻發現容啟似乎並沒有下車的意思,她轉身問道:“你不和我進去坐坐?”
容啟搖了下頭,望了下府門,對她微微一笑,說道:“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下,明日再來吧!”此刻應該有人在等她,他不便入內了。
阿月聽說他有事,也沒勉強,對他點了下頭,才說:“那你去做你的事吧!”說完便轉身踏上了府門外的台階。
容啟吩咐了車把式兩句,車把式便架著馬車離開了。阿月走到府門的腳步停了一下,回首望向絕塵而去的馬車,她歎了口氣,心中卻在想,隻怕他還是在生之前她沒有及時製止阿戰的氣。她惆悵地轉過身子,走進府門,蘇白便很快走到她麵前說道:“郡主,豫親王與世子夫人在內等您,已經等了快半個時辰了。”
阿月聽說餘蘭來了,高興地就向客廳跑去,但剛跑一段想起什麼似的又吩咐身後的蘇白:“蘇伯,替我打盆水來。”
她站在廊下等蘇白打來水,洗了把臉,就著盆裏的水看了看,確定自己臉上再無異樣才轉身朝客廳走去。剛進客廳就見到她義父和餘蘭正端坐在廳裏喝著茶。她走到兩人麵前同自己的義父打了聲招呼,才笑著看向餘蘭。
顧淳似乎猶豫了一下,示意阿月在他身旁坐下,他才問道:“月兒要辭官?這麼大件事情,為何不同為父商量下?”他今日在朝堂上聽到阿月的話,也很吃驚,不明其中的緣由,這才領了自己的兒媳過門來看她。
阿月實在不想提起當年的事情,況且她也想了幾日了,總覺得義父肯定對當年的事情不可能一無所知。她想過義父不肯告訴阿戰和她真相的各種原因,也明白他或許有他的苦衷,說不定還和她現在的想法是一樣的。事情既然已經成為過眼雲煙,她不想再舊事重提。
於是她說:“父王,女兒隻是覺得如今天河關已收,父王靈柩得以回京,父仇也放下了,或許該考慮下自己將來的事情了。女兒從小是白狼養大的,散漫慣了,因此不想留在朝堂。那裏不屬於我!”
顧淳皺著眉頭,長長歎了一聲,問道:“你是為了容啟那孩子?”
阿月牽強地笑了下,想起剛才容啟神色裏的異樣,沒說話。餘蘭見她此時的模樣,忙開口說道:“女兒家是該有個歸宿的。父王,或許王妹隻是想和輔國公長相廝守呢!”
顧淳點了下頭,惆悵地看了阿月兩眼,說道:“這件事是該考慮了,隻是月兒你處理得如此突然,恐怕皇上一時間接受不了啊!”她完全沒給皇上一點時間去考慮,他至今對她懷揣著希望,一來就做得如此決絕,以皇上的性子哪能善罷甘休呢?畢竟他也喜歡了她好多年了,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的?看來還是衝動了些,真是年少輕狂,不諳世事啊!
阿月笑了下說道:“父王,我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