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1 / 2)

淳臉色一下沉了下來:“胡說!此等話落到你皇兄耳裏,又得記恨你了。你呀!什麼都好,就是愛去挑釁他。”

顧戰也沒太在意,走到一處石凳旁順了下自己的披風就坐了下去:“皇叔在與軍師下棋呢?”

顧淳這才坐到他身旁:“是啊!有沒興趣陪你皇叔我下上兩盤哪?”

顧戰拿起身旁的棋子,笑了笑:“那侄兒我就來領教下皇叔的高招了。”說著就在棋盤之上落下一子。

顧淳看到他落子的地方卻笑了:“你還真是不給你皇叔我麵子啊!行,那我也不手下留情了。”

兩人哈哈大笑,專注起棋盤上的輸贏來,蒼澤則站在一旁悠哉悠哉地把玩著自己的胡須,一副觀棋不語的君子樣。一盤棋下了大半個時辰,終以顧戰險勝收了盤。其間三人就眼下的戰況互相交談了一下,顧戰也大致知道了北疆的戰況。最後落下那顆決定輸贏的棋子時說道:“那就讓你侄兒我扭轉這乾坤吧!”

顧淳嗬嗬笑了兩聲:“行啊!皇叔也相信你能做到。”三人又在園子裏坐到快晚膳,討論著當下的戰局。

日近黃昏,顧陽領著阿月和一隊人馬回到了三石關,指揮手下的一幫人將東西擺放到相應的位置以後,兩人才回了顧淳在三石關的臨時王府。

顧淳將阿月當成了蘇弢,對她一直特別照顧,蘇鐵就剩下這麼點兒血脈了,念在從小和蘇鐵的交情,怎麼也要讓故人之子將來有番作為,因此連住都一直跟著他和顧陽。從前也就軍師蒼澤有這樣的待遇,乃至軍中都瘋傳阿月很得豫親王重用,不過當事人自己倒是個不通世故的,以為一切就該如此。

二人進府時後行至花園,見到園中正等著他們開飯的三人,顧陽倒是立馬走了過去,對顧戰哈哈笑道:“怎麼?大都城裏呆不下去了?跑這裏來消遣來了?”

顧戰沒好氣地哼了一聲:“你就這樣同親王說話的嗎?我看你小子是在這北疆呆得太久了,膽子越來越大了。”二人生於同年,從小就是玩伴,從來也沒計較過彼此身份,見麵倒是調侃了起來,說完兩人哈哈大笑。

阿月看不懂,也聽不懂,不懂就不想懂,因此此時臉上完全是一副麻木的麵癱表情。顧戰笑過以後才發現顧陽身後站了個穿著甲胄的“矮小子”,一下來了興致,對顧陽問道:“這位是?”他覺得挺陌生的,他從前可是經常出入顧淳的軍營,他皇叔身邊的人他可都熟悉得很。

顧陽忙介紹道:“他叫蘇月,是父王最近新收的一位小將。”本該先介紹顧戰給阿月認識的,但因為他已經問起,顧陽才沒按什麼尊卑順序。

顧戰這下興致可高了起來,他皇叔一向紀律嚴明,進到他軍營已是不容易了,沒想還一來就是員小將。他看了看蘇月,覺得這小子年紀還沒自己大,究竟他那皇叔看上此人哪一點了呢?他圍著阿月轉了兩圈,忽然嗬嗬地笑了兩聲,卻不說話。

顧陽見他沒意見發表這才對阿月介紹道:“此乃睿親王顧戰,是我堂弟,不過爵位就比我高了。”

阿月對顧戰點了下頭,叫了聲:“阿戰。”

顧戰愣了下,從小到大有誰敢直呼他的名字啊?宗族裏的長輩最親的就是豫親王了,連他這皇叔都沒這樣稱呼過自己,通常私底下叫得親密一點都是叫聲戰兒,誰給了這小子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叫他阿戰。

此時顧陽蹙眉將阿月拉到一邊,低聲說道:“你得叫他睿親王,或者殿下,不能直呼他的名字。”

他剛說完就聽見顧戰在身後嘿嘿笑了兩聲,聽上去挺奸的:“好玩兒!真好玩兒!阿戰就阿戰吧!”

顧淳和蒼澤一直在旁看戲,剛才聽見阿月直呼顧戰的名諱後就想看看這小子有何反應,沒想他居然出乎意料地沒怒。顧戰在大都是出了名的難伺候,隻要不和他意,無論你花多少力氣都討不到他一張笑臉,沒想蘇月如此,他竟然沒怪罪。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今天某戰登場了!

算是楠竹之一吧!希望你們會喜歡他!

☆、傳聞

當晚幾人一起用晚膳,顧戰的目光一直在阿月身上徘徊,阿月幾次不經意看向他時都發現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即使被阿月發現,他也沒回避的意思,一點做賊心虛的樣子都沒有,還時不時地露出挑釁的表情,完全是毫不掩飾。弄得一向臉皮也算不薄的阿月倒不自在起來,那叫阿戰的家夥不會把她當成了下飯菜了吧?

阿月第一次吃完飯就躲回了自己的房間裏,顧戰倒是和顧陽在園子裏點了個燈籠喝起了小酒,阿月幾次在窗戶處偷看,發現沒什麼異樣才安心地睡覺去了。

這晚月明星稀,前幾日的一場大雪將三石關沒入了銀白之中,樹枝上、街道旁、屋頂上、乃至城牆高處都堆滿了如同棉花一般的積雪。白天軍營裏的人已經清理過一次街道了,奈何附近的山上還有積雪,北風掠過,帶起的雪花如同降雪一般,街道上又鋪滿了一層厚厚的白雪。

此時豫親王府的花園裏,花鳥亭中,穿著厚厚鬥篷的顧戰與顧陽酒過三巡才含笑問道:“那蘇月是什麼來曆?為何皇叔如此看重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