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該如何安慰人,隻能對她說:“放心!這仇,我一定會報的!”
餘蘭帶著淚水點了下頭,她莫名地相信阿月一定能替她的父母報仇:“阿月姐姐,我以後就跟著你了。”阿月點了點頭,眼神很堅定,她要成為這個可憐女孩兒的依靠,守護住她們共同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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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謙初回到山裏的營地,命人去叫鄂凱,鄂凱剛進帳篷俯身行禮,施謙初便一耳光煽了過去:“孤命你去屠鎮,你倒好,帶著你那幫手下去奸/淫擄掠!差點壞了孤的好事!”
鄂凱捂著臉,茫然地抬起頭望向太子殿下:“殿下,臣是按您的吩咐去做的,並沒有……”
“還說沒有?若不是你的人,怎麼會知道孤的身份?差點就在阿月麵前叫出了孤的名號。”施謙初低吼著,若不是他那一箭放得及時,隻怕他的身份就暴露了。想起那兩個士兵的死狀,他至今都心有餘悸。阿月是恐怖的,但這種恐怖又令他很興奮,如果能征服這樣一個野性的女子,他覺得很有成就感。不過他並不是一點都不害怕的,可這種害怕越濃,他越覺得很刺激。他是草原遊牧民族的後裔,流的血液裏也或多或少的帶著野性。
鄂凱帶著人殺進複安鎮的時候確實有下令速戰速決,隻是那些草原的莽夫們已經在山裏呆了幾個月了,確實很難控製,從前他們的士兵攻下城池時不都肆意的殺戮和為非作歹嗎?那又不是烏國的臣民,他們從未對敵人憐憫過,帶兵的將領知道了也從不當一回事。既然不留活口,那就讓那些活口臨死前犒勞下士兵又如何?
施謙初見鄂凱不再駁嘴,語氣稍微緩和了些:“收拾下!隨孤回上都。”
鄂凱立馬領命,施謙初又吩咐道:“孤帶了阿月和她救下的一個女孩兒上路,記得備多輛馬車,一個人到駟馬鎮的客棧來找孤,讓護軍遠遠跟著,不必緊隨。還有暫時先穿華國的服飾,孤目前還不想她們知道孤的身份。”
鄂凱應了聲:“是!”
施謙初這才又走出自己的帳篷,下山到駟馬鎮去找阿月她們,出來太久會惹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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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鄂凱就帶了他的親衛軍共四十多人來到了駟馬鎮外幾裏的一處空地,吩咐他們隻能遠遠跟著,才獨自進了駟馬鎮。
他雇了輛馬車到客棧去接太子殿下和他說的兩位姑娘。進到客棧時,施謙初正在與阿月還有餘蘭一起用早膳,鄂凱走到他身邊行禮:“公子,馬車已為你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啟程。”
施謙初點了下頭:“知道了,你先出去等著吧!我與兩位姑娘吃完早飯就去找你。”
鄂凱領命退下後,阿月才奇怪地問道:“阿初,剛才那人是誰?”
施謙初淡淡笑著,不過眼裏卻帶著察覺不到的得意:“我的家奴。”
阿月哦了一聲,她並沒理解到家奴二字的含義,不過也並不是很想弄明白。隻是她再轉過臉時見到一旁的餘蘭正用木勺不停地攪動著身前的粥,但卻沒有吃一口,阿月又奇怪地問她:“阿蘭,你怎麼不吃?”
餘蘭放下手裏的勺子,神情憂鬱地應道:“阿月姐姐,我想我娘和我爹了。所以……沒胃口。”說完眼淚又啪嗒啪嗒地開始不停滴落。
阿月拿起她碗裏的勺子放回到她手上,正色道:“阿蘭,把碗裏的粥吃了!吃了飯才有力氣去報仇,才有力氣去找那些壞人。”
施謙初聽到這句話手裏的勺子一下掉進了碗裏,碰得盛粥的木碗噔的一聲響,白粥濺到了他早上剛換的衣服上。阿月轉過頭望著他,他故作鎮定地說道:“手滑!”立馬低下頭打理起自己的衣服來,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看了阿月一眼。
阿月衝他淡淡笑了一下,可他的心仍噗噗地狂跳著,這丫頭並沒忘記仇恨哪!不過也是,事情才過了幾天哪?等日子長了她就忘了吧?可施謙初望著阿月微笑的臉仍感覺到絲絲寒意。如果阿月此時的笑臉是一種冷靜的話,她就太可怕了,與她為敵人,下場都會很淒慘吧?他開始有點後悔之前自己的決定了。如果阿月知道了那些事情背後的主使人其實是他,她會如何對待自己呢?施謙初敢肯定的是,她絕不會原諒他,哪怕他的所作所為隻是出於對她的愛慕。
餘蘭聽了阿月的話,伸手擦了下淚水,立刻開動起來,雖然眼裏還含著少許淚光,但阿月的話很有道理,沒有力氣怎麼替父母報仇呢?
三人各懷心思地吃完早餐,才出了客棧,鄂凱已經在外麵等候多時了。施謙初讓阿月和餘蘭上馬車,阿月才困惑地問道:“這是要去哪兒?你不是說和我們一起查凶手嗎?”
施謙初笑了笑,此時他的心情已經平複了下來:“我不是說帶你們回我家嗎?然後我會叫我家裏的人一起幫手替你們找出凶手的,我們幾個人太勢單力薄了,人多好辦事嘛!”
阿月想了想,他似乎說得也挺有道理,狼群也是講求合作的,離開了狼群的野狼雖然也可以生存,但卻也危險重重。她並不怕危險,隻是如果有更好的辦法,她不會輕易地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下,狼是冷靜的動物,這種冷靜令狼群從無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