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試試。來人啦,把人帶出來。”他就不信自己又做了次賠本的買賣。
屏風後麵,一個黑衣大汗攜著個小孩走了出來,小孩被繩子捆得嚴嚴實實的,像是怕隨時會跑掉一樣。
看著朗夜被捆著的難受樣,晴菲心裏糾痛著,一下失控跑了上去,“朗夜,我是媽媽,你痛不痛。”
“媽媽,我要媽媽,我要媽媽、、、”被她這麼一喊,朗夜才意識到晴菲在自己眼前,拚命哭著要媽媽。
“真是母子情深啊,怎麼樣?這算不算最好的證明。”穀鬆得意的挑眉看著程宇飛。
他無語,如果真的就這樣解散了鷹幫,那他怎麼和手下出生入死的兄弟交代,要是不答應他們,那朗夜怎麼辦?晴菲是不會願意讓朗夜知道自己的親生爸爸是誰。
見他猶豫,穀鬆從懷裏摸出一把槍指向朗夜,“要是你真的覺得這小子不重要,我要著也沒有用,沒有價值的東西就應該消失。”
“硼”不等他們反應過來,槍聲響徹了房間,晴菲機械的看著昏死過去的朗夜,和他大腿上如泉水般湧出的鮮血,內心翻湧著再也控製不住了,她歇裏斯底的大吼一聲,然後冷冷的看著穀鬆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真是大笑話啊!你們看,他既然把自己的兒子打死了,哈哈、、、你們說,好不好笑啊!哈哈、、、”晴菲失控的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話對於穀鬆來說,無非就是晴空霹靂,他激動的想要站起來的打算,隻可惜他的腿早在三年前就被晴菲打斷了。“你說什麼?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他是你兒-子,”她故意把“兒子”兩字說得極重,她要他下半生都在悔恨中度過。
“你撒謊,你撒謊,我的兒子已經被你殺死了,他、、、”穀鬆指了指昏在地上的朗夜,“他是你的兒子,不是我的。”他不會相信的,這是他們想要牽製他說出的謊話,一定是這樣的。
“不信?在他身上還有你們家祖傳的玉佩,你要不要確認一下?”眼神全是嘲諷之意。她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八年前他奪走她的家人,八年後他再次奪走了她生命中最親的人,她怎能不恨。
玉佩?這個隻有他和逝去的老婆知道,還有就是那幾個不知去向的女傭,別人是不可能知道的,更別提她了,難道那個孩子真是自己的兒子。為了確認,寒月在朗夜的身上真的搜出了一塊圓形的玉佩。穀鬆傻眼了,他認得那玉佩,是他親手為他兒子帶上的。
房間裏的人都陷入悲痛之中,晴菲想要過去抱走朗夜,被寒月擋著。三年沒有動武的她此時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拳腳,一拳向寒月打過去,寒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挨了這實實在在的一拳。
不甘示弱的寒月像她發出進攻,其他在場的手下也都跟著一窩蜂湊了上來,程宇飛急忙將自己也置於打鬥中,頓時的打鬥聲不絕於耳。唯有穀鬆像是斷線的木偶,坐著那一動不動,連眼睛都失去了神,變得空洞洞的。
突然,他高喝一聲,“住手。”所有人的動作嘎然而止,“讓他們走吧!”
晴菲沒有看任何人,直直的走向朗夜,抱起他嬌小的身軀朝門外走去。
朗夜被安葬在晴菲家人的旁邊。晴菲望著家人最後的安息地,眼中有著駭人的殺氣,這次她絕對不會手軟,一定要對方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