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酒店大火的新聞被日媒報導後,正因為起火的酒店正是十目社社長舉辦宴會的酒店,一時轟動全網,也引來了不少爭議。

醫院,連祁夜坐在走廊長椅上等著,矢野賀帶著人匆忙趕來,他上前一把抓住連祁夜:“會長呢?”

“還沒醒。”

“那奈美小姐呢?她不是與會長在一起嗎,她呢?”矢野賀忙不迭的問。

連祁夜低垂下眼簾:“很抱歉……”

矢野賀聽到這,身子稍微晃了晃,一拳打在牆壁上,麵色痛苦:“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矢野賀!”

身後一道聲音傳來,隻見一位頭部被包紮的中年男人氣衝衝地來到他麵前揪住他的衣領:“會長她們變成這樣還不都是因為你爺爺!”

“我……爺爺?”

中年男人咬牙切齒道:“你沒看新聞嗎?十目社現在由你爺爺接手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跟萬江海聯手才把會長變成這個樣子!”

矢野賀神情恍惚,始終沒能回過神來。

中年男人一臉沉重:“早就知道你爺爺對會長一直心存不滿,宴會就是一個圈套,我們的人死的死傷的傷,連奈美小姐也都……”

矢野賀聽到這,靠在牆上緩緩蹲下身來,抱著頭:“我爺爺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醫生從病房走了出來,看向他們:“請問哪位是連祁夜先生?”

那些人將視線落在連祁夜身上,連祁夜走到醫生麵前:“我是。”

“患者要見您,您單獨進去吧。”

連祁夜點點頭,踏入了病房中。

罌粟夫人早已經醒來,就靠坐在床上,臉上還是戴著那副麵具:“聽說是你救了我。”

連祁夜咬肌動了動,低頭:“準確的說是奈美小姐救了你,但……她沒能活著出來。”

聽到這,罌粟夫人眼神稍怔,片刻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語氣低沉:“是奈美啊,那丫頭……跟了我五年,現在也才24歲啊,她竟然就這麼走了。”

“抱歉。”連祁夜也感到惋惜,畢竟才24歲,還那樣年輕。

“該道歉的人不是你。”罌粟夫人眼神淡漠:“是我大意了,沒想到竟然掉入了他們設好的局裏,早就知道那幫人有異心。”

終究是她疏忽了。

但想到什麼,她抬起頭:“不過我是差點連累了你們。”

連祁夜看著她:“我們不會怪您,畢竟您當時也不知道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而我們是遇到了汪先生,是他告訴我們的。”

“是汪易明告訴了你們?”她顯然有些驚訝。

連祁夜點頭:“沒錯,他說矢野林一跟萬江海合作了,他們要在宴會上動手,等我們察覺到什麼回到樓下才發現起火了。”

“也是,畢竟宋枝枝是他女兒,他會告訴你們很正常。”

罌粟夫人看向窗外,淡淡道:“矢野林一對森田禾是衷心,一直對我產生懷疑,他這麼做我能理解他,但他跟萬江海合作,無非就是自尋死路。”

連祁夜疑惑:“您是說,萬江海隻是借矢野林一的手對付您麼?”

“當年森田禾沒有放過他,甚至還差點燒死了他,害死了雪蔓,萬江海對森田禾難道就沒有恨麼?”

罌粟夫人收回視線,又道:“他回到日本無非就是想要借助森田家的勢力,隻可惜森田家的勢力現在就在我手上,他想要,隻能靠森田禾的老部署矢野林一。”

連祁夜走到床邊:“我一直都想知道,您為什麼知道萬江海當年的那些事。”

“汪先生告訴我們,您跟他一樣,您也是帝城的人,您甚至認識我父親,知道商會的事。”

空氣凝滯了片刻。

罌粟夫人轉頭對上連祁夜的視線,沉默好一會兒,堪堪道:“你想知道我為什麼一直隱瞞身份,戴著這張麵具麼?”

連祁夜點頭。

罌粟夫人從口袋掏出了一個懷表,將懷表的背後打開,裏麵是兩個人的相片。

她將懷表遞給連祁夜,連祁夜接過一看,表情詫異。

是兩個長相極盡相似的雙胞胎姐妹。

“森田雪蔓是我的同胞妹妹,我們在很小的時候,父母離婚,雪蔓跟我母親去了日本,而我跟父親留在國內。”

她把麵具摘下,連祁夜也才發現,雖然她的容顏已經不算年輕,但卻沒有很大的變化,歲月的痕跡並沒有摧殘她姣美的容顏,反而多了一種風韻與優雅。

“我年輕的時候,跟你的父親還有文淵,萬江海就認識了,當時他們都還沒有繼承家主的位置,你父親是連家的長子,而文淵是薄家獨子,萬江海是萬家領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