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寒沉悶地點頭,坐在書房裏輕壓了口茶。竟然想起倒在血泊中的如櫻,那般的倔強和飽含恨意的眼神。他的手撫上額頭,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俊逸的側臉上有幾分不安。
“庭染!”,聽到喚聲,庭染出現在景寒的麵前,“王爺有何吩咐?”
“讓王妃回娘家休息幾天。”
“是”,庭染心裏一邊輕顫著主子的心狠,一邊思索這個決定其實也體現了主子心中的不忍吧。對於那個琦雲小姐,主子總是會失了分寸。
午後,王妃寢樓。
“小宛”,床上的如櫻低低的叫著旁邊的侍女,嗓子已經沙啞。
見她醒來,小宛撲到她的懷裏痛哭了起來,“小姐,你終於醒了,嚇壞宛兒了。”
“小宛別擔心,景寒欠我的,我定會讓他償還”,她的語調冷冷地,再沒了平時的貪念,她確實愛他,但並不意味著孩子的事不算到狠心的他身上。
身體的疲累痛楚到底比不上心裏的傷痕累累,她側身裝睡,咬牙抵抗者心中的痛楚。她不敢睡,她害怕夢中的孩子哭著叫她娘親,不停地責怪她沒有保護好她。
“小姐,我把行李細軟都收拾好了,我們這就回相府歇息一段日子吧!”
恍惚間聽到小宛的提議,如櫻點頭,心忖這其實是他暗中應允吩咐的吧,可是誰會稀罕這微薄的同情,她甚至懷疑他都未曾愧疚。
好在身體還能撐住,寧如櫻小宛的攙扶下回到寧府。
“小妹”,寧嵐迎上前來麵色一沉,“怎麼臉色這麼差,是不是受什麼委屈或生病了?”如櫻勉強一笑道:“哥哥大驚小怪了,隻不過是旅途上馬車坐的難受。”
“真是的,小妹下次讓下人通知哥哥,哥哥去接你”,他的語氣中盡顯的心疼讓如櫻心中一暖,她扯住他的衣袖撒嬌,“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寧嵐刮了她的鼻尖一下,“小丫頭總算是有點良心了,不是隻會說夫君好,女大不中留啊。”如櫻臉色不顯眼的白了一下,反常的沒有為景寒辯駁,隻是答道:“不會了,走,我們去看看爹娘,我可掛念他們了。”
然而見到許久不見的爹娘,寧父寧母卻嚇了一跳,一邊抱怨道:“這丫頭從小就逞強,看臉色這麼不好,肯定也沒讓郎中看看!”寧父也囑咐下人燉碗滋補的雞湯。
然而如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娘,櫻兒最討厭看郎中了,櫻兒沒事的。”她依偎在寧母的懷裏撒著嬌,怎麼可以讓疼愛她的家人知道他如此對待自己。
小宛紅了眼眶,背過身聽到小姐說的話更是心酸,小姐是怕老爺和夫人擔心才強說自己很好的吧。
“不行,聽話”,寧夫人一邊安撫她,一邊也細心的發現了小宛的不對勁,“小宛怎麼了,受什麼委屈了嗎?”
小宛嗚嗚的哭了起來,同時郎中也走了進來。如櫻躲閃不開,隻能閉著眼睛聽郎中涼涼的聲音:“小姐小產不久,可一定要保重身體,別不慎留下不好的隱患。”
景寒沉悶地點頭,坐在書房裏輕壓了口茶。竟然想起倒在血泊中的如櫻,那般的倔強和飽含恨意的眼神。他的手撫上額頭,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俊逸的側臉上有幾分不安。
“庭染!”,聽到喚聲,庭染出現在景寒的麵前,“王爺有何吩咐?”
“讓王妃回娘家休息幾天。”
“是”,庭染心裏一邊輕顫著主子的心狠,一邊思索這個決定其實也體現了主子心中的不忍吧。對於那個琦雲小姐,主子總是會失了分寸。
午後,王妃寢樓。
“小宛”,床上的如櫻低低的叫著旁邊的侍女,嗓子已經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