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國慶節的第一天,絕大多數的學生不是選擇旅遊就是回家,少部分則選擇宅在宿舍。
偌大的校園一下子變的清冷而安靜。
我無聊的打開電腦,一封老師發來的郵件引起了我的注意。懷著好奇,點開了郵件。頓時幾個殘紅的大字在屏幕上跳動個不停。
“你已經入局了。”
宿舍本來就安靜,在這幾個殘紅的大字的渲染下,氣氛一下子變得異常詭異。紅色本身就有很大的視覺刺激,使我不自覺的想到了到了鮮血,這幾個字就像是用鮮血塗抹一樣,後來不知道被風幹了多久。這種被風幹後的殘紅色,比鮮紅更有衝擊性,讓人極其不舒服。
望著屏幕上那幾個閃著正歡的字,冷汗一下子從後背冒了出來。我咽了口吐沫,心道“入局,什麼局?老子連桃花運都沒走過。”但轉念一想,“老師不會無聊到,發這麼一封郵件給我,莫非。。。老師出事了。。。”我搖了搖頭,心道“肯定是自己想多了,在這個法治社會,老師能出什麼事啊,更何況老師是還是一位大學教師。
當我繼續向下看這封郵件的時候,才發現事情並沒有我先想的那麼簡單。郵件的內容大概是這樣的。
四月的早晨處處充滿著舒爽的氣息,幾聲雞鳴喚醒了正在熟睡的村民。不一會,陣陣青煙從各家的煙囪中飄了出來。在遠處魚肚白的天空下,一切都是那樣的安靜。大山裏的村民每天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於世無爭的生活。
“轟隆。。”一聲從後山傳來的巨響打破了早晨的寧靜。村民們疑惑的放下手頭的事情,一個個向著後山跑去。後山距離村莊少說也有七八裏,隻有一條崎嶇的小山路,並且已經多年沒有人走過,雜草早已將小山路給淹沒了。
可是,當他們跑到後山的山腳下時,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風中飄了過來。村民聞到這飄來的血腥味,一個個站在那裏,都不說話,氣氛一下子變的非常沉悶。一個中年男子喘著粗氣對前麵的人喊道“快點,前麵肯定出事了。”說完,便飛快的向前麵跑去,其他人疑惑的看著中年男子的這般舉動,也跟著跑了過去。他們跑了一會,便聞到前麵的那股血腥味愈來愈重,一股不好的念頭湧上了他們的心頭。
當他們趕到後山時,麵對眼前這恐怖的景象,一個個木然的站在那裏,眼裏充滿了無盡的恐怖與難以接受。他們看看幾條血淋淋的手臂被壓在碎石下麵,碎石早已被手臂上的鮮血染得殷紅。到處都是斷臂殘骸,沒有一句完整的屍體,四周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呀……呀……”一群黑壓壓的烏鴉從遠處飛了過來。它們落在碎石上,不停的抖動著羽毛,不停的發出那種令人厭煩的聲音。“呀……呀…..”這種聲音聽起來就像是來自地獄的獰笑,讓人不寒而立。
一些婦女受不了眼前這可怖的場景,發出幾聲淒厲的慘叫,暈坐在地上。婦女的慘叫聲與烏鴉那猙獰的叫聲混在一起,那種聲音不是用文字就能描述出來的。
突然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遠處朝村民這邊飛了過來。一個村民大叫一聲,手不停的抖動著,指向前方說“人….頭….那是一個人頭啊。”村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隻見一個人頭朝他們飛了過來,那個人頭似乎想要咬住某個人。
那個人頭用盡了最後的“力氣”落在了村民的麵前。所有人呆呆的站在那裏,都不敢去看這個人頭。一個中年男子拍了拍前麵一個年輕人說;“三娃子,和我去看看那個人頭,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年輕人抖動著嘴道:“村長,那可是個人頭,不是別的東西啊。”
還沒等到年輕人說完,中年男子已經拽著年輕人的耳朵說:“你他娘的,就是個熊貨,白吃了19年的幹飯,怕這怕那的,還是不是個爺們?”
那個叫三娃子的年輕人被中年人說的不好意思,在那裏嗷嗷叫道:“村長,大伯,別拽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和你去。”中年男子聽了年輕人這話,便鬆開了手,向著前麵走了過去。
年輕人揉了揉耳朵,嘴裏嘟囔著,向前麵走去。當他們走到那個人頭前時,不禁吸了口涼氣。隻見那個人頭的臉上染滿了鮮血,但還是能夠看出那副驚恐的表情,好像死前經曆的極其恐怖的事情。
“看,那裏好像還有個活人”一個村民驚恐的指了指碎石堆。那個被稱作村長的中年人聽到這話飛一般的衝向了碎石堆。他看到一個渾身充滿鮮血的男子正在那裏拚命的爬,可是那個男子腰部以下的部分被碎石牢牢地壓住,根本就不可能爬出。村長被深深的震撼住了,那個那年輕人直接跪在了地上,村長沒有去看那個年輕人,隻是靜靜的看著那個還在艱難爬行的男子,他知道,那個男子之所以在那裏不停的爬,完全是對生命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