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Y開著車載著她駛出老城區,在大年三十的傍晚,他載著她向著他的酒店駛去。
“下車吧,我們進去說。”車子在酒店門外停下的時候,ANDY的眸光看了過來。
惜然搖頭,“不,要說就在這裏說,我不會上去的。”她想起幾個月之前,她去酒店找他時那一次不愉快的經曆,心裏潛意識裏便抗拒進他房間的念頭。
“不,一定要進去。”
惜然看到ANDY的手在她眼前拂了一下,若有若無的淡香飄過鼻端,惜然的大腦一陣恍惚,眼皮卻是一下子沉重起來。
“睡吧,睡一覺。”意識消失的時候,她聽到了異樣溫柔磁性的聲音在她耳旁喃喃地說著……
東方酒店的旋轉門口,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懷裏抱著一個嬌小的女人走了進來。
保全人員見狀,奇怪地看過來,“先生,這位小姐……”
ANDY住在這裏已經好幾個月,這裏的保全人員每天都能看到他出入,知他並非什麼非法分子,但看他這樣抱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眼皮輕合,神色平靜似是睡著了的樣子。也是感到奇怪。
“我女人,她睡著了。”ANDY一句話便打發了那個保全。
他抱著她到電梯口的時候,那保全又過來替他按了按鈕,電梯門打開,ANDY抱著惜然步入電梯。
他低頭看向懷裏似是睡著的女人,她的身子軟軟地躺在他懷裏,輕盈柔軟。然然,隻有在這一刻,我才敢這樣抱著她。他的眸子裏映滿濃濃的憐愛神色。
柔軟的發絲在白色的床單上垂落,他將她溫軟的身子輕輕地放在了他的大床上。她仍然睡得安然,他抱著她從車子裏出來又進了酒店,她也沒有什麼感覺。他的手指輕輕地撫過她額上的留海,那個仍然猙獰的疤痕一下子躍入他的眼。已經過去一年了,這塊疤還是這麼明顯,可見當時的慘烈。葉惜然,你真是傻!
他的手指在那個疤痕上若有所思的撫挲,黑眸裏是深深的疼惜。
“葉惜然,如果我真的死了,我不會怪你和林若謙在一起,實際上,現在我也不怪,因為你並不知道,其實我還活在這個世上。我隻是……真的嫉妒他……”
他的手指輕柔地落在她的臉頰上,依然細膩的感覺,帶著微微的顫栗。
一年了,分開一年了,從新婚到現在,他和她已經分開一年了。險險的陰陽兩隔,葉惜然,幸好你沒有死。你可知道,當我從傷重的昏迷中醒來,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過來找你,可是人家告訴我,你受了很重的傷,一直昏迷。
你知道我有多麼難過嗎?我想,葉惜然你好傻,你不知道如果我真的死了,我隻願你好好的活著。因為得知你一直昏迷的消息,我的傷又加重了,又在床上躺了好久,等我回來的時候,卻隻見你和林若謙在一起。我不怪你,我隻是嫉妒他……
他的身形俯下,薄熱的唇落在女人微合的唇瓣上,依然如故的柔軟馨甜讓他全身一震。他試著一下一下輕柔地吻著她,他不敢用力,他怕會將她弄醒。他的手將她柔軟的身體托起來,抱在懷裏,那種柔軟溫熱的感覺讓他的淒涼已久,空蕩已久的心一下子被填滿。他的手輕顫著探進了她的外衣,沒有到裏麵,不敢貼上她的皮膚,他怕會難以自製。但隻是如此,他仍然是一陣的心神激蕩。
他吻過她的嘴唇,又向上吻上她額上的疤痕,那是因為他而留下的印記,他心疼的吻著,內心裏是異樣的激動加疼惜。
懷裏的女人,睫毛一陣輕顫,他那親吻她的動作立時便停住了。他將她輕輕地放回到床上,手指輕輕地撥開她臉頰上的一縷發絲,深情的凝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