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上輩子做孽,生了這兩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奔馳車緩緩駛向她和葉之林的家,前麵便是警衛處了,她心裏煩躁,眸光不經意地向外一瞥,就是這麼一瞥,卻是登時的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在車子前方約摸十米開外的地方,站著一道高大的身影,黑色的大衣,頭發漆黑整齊,側顏如削,她的心跳又是登的一下。
不會的,不會的。
她緊緊地捂住砰砰亂跳的胸口,她的眸光又忐忐忑忑的向著那人望過去,這一望之下,心髒登地一下,竟是半天不再動了。
漂亮如昔的臉,眉宇之間邪肆張揚,晶亮的眼睛向著她的方向似是不經意地那樣的瞟過來。彼時,華燈初上,月影低垂,那人的臉就在一片滄茫中向著她的方向瞟過來,對上那人的眼眸,王靜芬大腦倏然間一片空白。
“太太,你怎麼了?”司機聽見後麵傳來奇怪的聲響,似是女人低低的叫聲,他奇怪地問道。
車廂裏光線很暗,路燈的光亮打進來,他從後視裏看到王靜芬一張臉白得像鬼……
年關將近,街上漸漸地熱絡起來,到處都透著一種欣欣向榮的氣息,林若謙的車子緩緩地行駛在D城最繁華的街道上,這裏,是他回家的必經之路。小水晶已經放了寒假,被她的母親帶去了原先的老宅子,沈琳那裏。
她說要女兒在那邊住幾天,深琳一個人很孤單。他沒有反對,他知道,她隻是找了一個搬離他的借口。老房子隻有兩間臥室,她和小水晶一間,沈琳一間,他想追過去也不可能。
他苦笑,方向盤緩緩一打,車子在鬧市裏竟是拐了一個彎。
他一個人回家做什麼呢?那邊有他的女兒和心愛的人,他應該去那邊。她或許不歡迎他,但他還是想去,嗬嗬,除了臉皮厚一些,他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車子駛入老城廂的地界,一排排暫新的樓房映入眼簾,那是這幾年,千雲在D城的成果。在這些新房子中間,突兀地聳立著幾幢極舊的樓宇,那是她的房子和相鄰的幾幢房。
因著他對她的那份心思,她的房子一直沒有動過,因此,相鄰的那幾幢房子也沒有被拆遷。那幾幢樓的住戶,包括她所住的那幢樓,那些住戶曾跑到他千雲置業的施工現場,圍住他,問他們的房子何時拆,會不會拆。因為那將關係著他們能不能得到一大筆的拆遷補償金或者是等價位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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