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蓮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鍾執看了她一眼,沒有解釋:“放心吧,我說不會來就不會來,你去幫我打點水來,我要洗臉。”
“是。”木蓮行了個禮,退了出去。
小皇帝當然不會來,因為他正在和陸興安啪啪啪。
小說中,被陸興安逼著立後的趙衍在今晚和陸興安大鬧了一場,並沒有來皇後的明仁殿,也因為如此,陸興安被陳水月記恨在心。
而且因為今晚的事,小皇帝好像幾天沒有下床,所以鍾執今後幾天都不用擔心皇帝的事,他需要擔心的是:如何在被小皇帝臨幸前逃走。
這文是渣攻賤受文,渣的是陸興安隻把小皇帝當掌握權力的傀儡,賤的是小皇帝毫無理由的原諒陸興安,任陸興安為所欲為。
見木蓮離開,原本死氣沉沉的鍾執立刻活了過來,他火速拆掉自己頭上亂七八糟的鳳冠,脫了身上繁複的外衣,直奔寢宮的窗戶而去。
所有人都已經被他支開,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鍾執小心翼翼的推開了窗戶,窗外正對著花園,花園裏一叢扶桑花開得正豔。夜色濃重,有清涼的夜風從窗外吹進來,讓憋屈了一天的鍾執心曠神怡。
“皇後娘娘請注意鳳體,深夜露重,當心著涼。”
鍾執還沒做出逃跑計劃的第一步,就聽見雁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鍾執被嚇了一跳,木然回頭看著雁回。
雁回緩步上前,輕聲道:“外麵下雨了,娘娘還請先去歇息。”
說著伸手關上了窗,眼神柔柔的看了鍾執一眼。
那一眼差點把鍾執嚇尿。
“我先去睡了,你們請便……”被嚇到的鍾執神情恍惚的朝屋裏的大床走去,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問雁回,“你怎麼進來了?外麵東西都發完了?”
雁回低頭道:“並沒有,隻是木蓮給娘娘打水去了,雁回擔心娘娘一個人在宮裏沒人伺候,這才進來。”
鍾執木然看了她一眼:“我明白了,你出去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雁回道:“外麵的事奴婢已經交給人打理,娘娘需要學會一些規矩,明日會有妃嬪來給娘娘請安。”
鍾執撓了撓頭,看著雁回:“春夜雨寒,我病了。”
雁回頷首:“是。”
鍾執洗掉了臉上的白灰,換了身寬鬆的衣服,神清氣爽的躺在柔軟寬大的床上,睜著眼睛看床頂。
小皇帝正在和陸興安鬧,暫時沒空來找他,他有幾天的時間從皇宮逃跑。
至於怎麼逃跑……鍾執苦思冥想,覺得先得弄到一份皇宮的地圖才行,不然皇宮這麼大他是要往哪裏逃?
但是要到哪兒去弄?
鍾執躺在床上盯著帳子思考良久,從床上爬了起來,向著外麵喊了一聲:“雁回?木蓮?”
“回娘娘,雁回在,木蓮先去休息了。”帳外傳來女子柔柔的聲音。
此時帳外隻有幾點微弱的光,安靜之極,沒人任何人走動的聲音,鍾執突然想現在應該很晚了吧。
“現在是什麼時間?”
帳外的人頓了兩秒,才答:“三更天了。”
三更天具體是什麼時候鍾執也不懂,但三更半夜三更半夜,三更也應該是個很晚的時間。
自從木蓮把鍾執睡的這個房間的丫鬟喊出去了之後,這個房間裏就沒有進來過其它丫鬟,所有的事都是木蓮和雁回在做。鍾執想起木蓮和雁回今天也跟著他一天了,兩個都是十五六歲的丫頭,比自己的妹妹小不了多少,多少還是有點不忍。
鍾執也就放柔了聲音:“雁回,你先去休息吧。”
雁回恭敬答:“奴婢不困。”
鍾執想想也是,雁回和木蓮就是來看著他的,肯定不會離開他半步,這樣一想,心裏那點不忍瞬間就沒了。
他拉開帳子,盤腿坐在床上和雁回商量:“你給我弄一張皇宮的平麵圖來著怎麼樣?”
雁回此時也沒穿白天穿的正式累贅的衣服,而是換了一件寬鬆的淡紫色的袍子,恭敬的站在床邊。見鍾執問話,雁回微微顰眉:“平麵圖?”
“啊,就是皇宮的地圖。”鍾執解釋。
“是……”雁回尾音拖了一拖,稍微有些遲疑,頓了片刻,又在後麵加上一句:“奴婢不知道在哪兒弄。”
鍾執摸了摸鼻子,雁回似乎猜到了他要做什麼?
既然如此……
鍾執露出了明媚爽朗(欠抽)的笑和雁回打商量:“雁回啊,我現在進了宮總要了解一下皇宮吧,至少得知道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所以地圖什麼的是必需的。而且皇後似乎是後宮的管家?那也得知道自己管的哪些地方吧,所以去幫我弄地圖吧,乖。”
鍾執最後一個“乖”字出口,雁回火速的麵癱下去,她語氣平平的回道:“不弄。”
鍾執哀求:“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