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燁熠聞言,毫無意外地笑了笑,看向聰慧且薄情得一如既往的太子殿下,凝著冰霜的手輕輕握拳放在唇下,咳嗽了幾聲,等喉嚨沒有那麼難受後,才無奈笑笑,又含著打趣。
"哎,我還想著以我如今這副樣子,還能在雲煦麵前搏幾分情分。"
“果然啊,始終是我高估了我們之間的情分。”
聽著南宮燁熠這話,不知道的人,還是以為他們是癡男怨女,南宮燁熠被太子殿下拋棄了呢。
桉少閣主憋笑,眉毛揚得高高的,看向太子殿下,見他依舊溫潤如玉的模樣,忽然有些同情地看向南宮燁熠。
"情分從未有過,何來的高估?"
"噗嗤--"
"哈哈哈--"
瞧著南宮燁熠苦澀地聳肩,桉少閣主很沒有良心地放聲大笑,"哎呀,我說燁熠太子啊,咱們雲煦的情分,隻能屬於未來太子妃的。"
"你說你,好好的跟人家太子妃搶什麼情分。"
"我們雲煦可是好不容易才有了心上人,情分這種稀罕之物,還不得盡數送給未來太子妃。"
桉少閣主玩笑的話,南宮燁熠卻是怔了怔,隨即扶額歎息,又咳嗽了幾聲,含了藥丸氣息才勉強好了一些。
看著並未反駁的太子殿下,南宮燁熠有些驚訝未來太子妃在他心中竟然真的有分量。
想想也是,像北雲煦這樣清心寡欲之人,若不是傾心未來太子妃,斷然不會娶妻。
想到這裏,他大概也知道醉心堂欺負了北雲煦的太子妃,得付出多大的代價。
南宮燁熠動了動凝著雪花的眉毛,歎了一口氣,輕聲道,"是我的錯,怎麼能跟雲煦的太子妃搶什麼情分。是我失禮了,尋個時間,我會向太子妃賠禮的。"
太子殿下笑笑,端起茶杯,輕輕呡了一口,就見南宮燁熠吩咐懷寧去拿東西。
沒一會兒,懷寧就抱著一個華美精致的盒子走來,行禮將盒子放在太子殿下的身邊。
桉少閣主有些意外,在南宮燁熠病弱的臉上沒有看到一絲心疼,也沒有在太子殿下俊美的臉上發現一點驚訝。
走過去打開盒子,頓了頓,看向又在喝藥的南宮燁熠,頗為好笑地說。
"天下第一琴的月下朝歌,你就這樣送出去了?"
南宮燁熠喝完了藥,才眯眼笑著說,"不過一把琴而已,難得雲煦瞧上了。月下朝歌,就當作我送給雲煦的成親賀禮,也是我給太子妃的見麵禮。"
太子殿下沒有說話,桉少閣主笑得有些狡黠,漬漬幾聲,搖頭歎息。
"你這病嚴重不少,人也大方了許多啊。怎麼說咱們也是在汀蘭閣有些交情,你送雲煦禮物,怎麼也不能少了我的這份吧。"
桉少閣主關上盒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想著那隻鳥,眨眼笑笑說,"不如,你將那隻笨鳥送給我。"
"啊綠相伴我多年,雖然笨了些,也還是有些情分的。"
"你將我跟那隻笨鳥比情分?"
"所以,我還是比輸了?"
南宮燁熠點了點眉心,展眉輕笑,看著幽怨地看著他的桉少閣主,又看了一眼靜笑不語的太子殿下,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