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看著用被子蒙著臉的羽兮,身體僵硬了好一會兒,也有些懊惱他太著急了,都沒有問清楚。
眼下這情況....
太子殿下扶額,看著將自己蒙在被子裏的羽兮,伸了伸手,瞥到手上的血,又僵硬地放下了,似乎還能嗅到血腥味,耳根子紅了紅。
一時之間,屋子裏寂靜得連風聲都不敢來打擾。
太子殿下擔心羽兮將自己蒙壞,咳嗽了幾聲,目光除了他的塌到處張望,整個人都不自在。
"咳咳--"
"孤,先出去,喚你身邊的丫鬟進來?"
羽兮真要羞死在太子殿下麵前,聽到太子殿下也尷尬的聲音,她緊緊蒙住自己,假裝什麼都聽不到。
可她身上黏糊糊的,需要換衣服,便發出蚊子一樣的聲音,嗯嗯地應著。
太子殿下又咳嗽了兩聲,感覺地毯都有些燙腳,聽到羽兮的聲音,他推了推額頭,趕緊出去了。
甘露正侯在帳.篷外麵,見太子殿下出來,鬆了一口氣,還未行禮,就聽太子殿下讓她進去。
瞧著太子殿下逃荒一般地離開,甘露驚愕,滿臉震驚,隨即想到她們郡主還在裏麵,又趕緊端著藥湯進去。
剛伺候她們郡主將藥湯喝完,皇後娘娘身邊的兩位宮女來了,又是準備衣服,又是準備熱水。
羽兮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消散,見是皇後娘娘派來的宮女,又是一陣羞澀。
她覺得自己的臉都丟完了。
真是沒臉見人了。
"郡主,皇後娘娘封了口,太醫那邊不會說郡主因為什麼而失血這麼多。"
甘露斟酌著開口,"雖然不少人看到太子殿下抱著您,進殿下的帳.篷,但是,太子殿下將你抱得緊緊的,沒人看到您,雖然,失血確實..."
羽兮擺手,她腦袋疼,什麼都聽不進去,她現在隻想好好清洗,睡一覺,其他不能認真想。
"七公主她們沒事吧?"
甘露扶著她們郡主去浴桶,一邊給她們郡主寬衣解帶,一邊說,"七公主她們就是疲勞過度,體力不支暈倒的,身上沒有什麼傷,太醫說修養幾日便好了。"
"那就好。"
孟瑜從知道萱郡主和七公主平安被救回來,便坐立不安,心裏暗罵了幾聲晟親王世子北元緯。
幾個弱女子都解決不了!真是廢物!
但沒有聽說羽兮被救回來,她還算冷靜一點,隻要羽兮能死,萱郡主她們是死是活,也沒有那麼重要。
羽兮一刻沒有消息,她心裏就愈加竊喜,盼著她最好死在外麵。
"小姐,太子殿下剛剛騎馬將親寧郡主抱回來,聽說沁寧郡主渾身是血。"
"渾身是血?"
"是,聽說流了好多血。"
孟瑜自動忽視她不想聽到的內容,抓住羽兮渾身是血幾個字眼,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心中很是得歡喜。
總算北元緯這個世子還有點用!
茗花卻是有些擔憂,她聽說皇後娘娘正在徹查七公主去林子一事。
"隻有死人的嘴,才是讓人最放心的。"
茗花身體微微僵硬,隨即明白了什麼,顫抖了兩下手臂,想到往後的富貴,捏了捏手上的鐲子,應了一聲,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