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不滿這賊人,飛快一腳,踹得毫不含糊,那賊人捏著香囊要吐血。
尤其是聽著甘露罵他賊人,他被氣得胃疼,他是賊不錯,可是誰給他銀子讓他偷香囊的。
但抬頭瞧見笑臉盈盈的羽兮,他打了個冷顫,也不在乎她們主仆賊喊捉賊,擺脫甘露後,連滾帶跑地溜之大吉。
後麵跟上來的林小姐,見香囊保住了,緩了口氣,知曉是羽兮幫了她們,連忙感謝。
一個香囊並不值錢,可閨閣姑娘佩戴的香囊,多半都繡上了自己的閨名,乃女子私物,若是落入外男之手,豈不是壞了名聲。
好在,孟小姐幫她搶回了香囊。
"這位姑娘不必客氣,隻是小事。"
林姑娘瞧著眼前的姑娘,看著比她小一兩歲,皮膚細膩白澤,軟乎乎的,眉眼彎彎,帶著恬笑,瞧著就讓人心生貼近。
且她也認出了羽兮,是牡丹坊的東家,也是平西將軍的女兒。
比起柳愫的父親,手握兵權的大將軍,當然更厲害。
想到這裏,林姑娘想和羽兮套近乎,自報家門,說她是太子洗馬家的。
太子洗馬官職很小,且她家本是商賈出生,即便她父親在太子殿下身邊做事,可名門閨秀看得起她的,又有多少人?
她當初忍受柳愫,便是想通過她,結識權勢的人,好尋門好親事。
"原來是林洗馬家的千金,我聽聞,林姑娘父輩乃調香世家,尤其是令尊調的夜月牡丹,便是太後娘娘都大為歎賞。"
林姑娘聞言,原本局促不安的臉上帶上了欣喜,羽兮提起她的祖上,沒有帶上讓人卑微的商賈,反而用世家來形容。
可見羽兮並未瞧不起她商賈的出生,反而很很欣賞。
"不敢以世家相稱,隻是家中長輩用來養家糊口的生計罷了。"
"林小姐太客氣了,我瞧著林小姐這香囊裏的香料搭配很是特別。"
羽兮一幅很感興趣的樣子,林小姐林婧好不容易遇到不嫌棄她商賈出生的大家小姐,便大膽地邀請羽兮去她家的花圃。
見羽兮沒有拒絕,林婧愈加歡喜,瞧著羽兮對香很感興致,便樂地說她擅長之物。
等到了花圃,羽兮笑得很真誠,又美又香的物品,她向來會以微笑來感歎大自然孕育的魅力。
林家的花圃,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氣,不少勳貴世家都會來這裏購買花草。
因為林家獨特的土壤,養出來的花草都會帶有特別的香氣,會顯得獨一無二。
"這麼說,韓小姐的調香還是跟你學的?"
跟羽兮聊了很久,林婧知道羽兮很隨和,便像朋友一樣聊天,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是啊,因為我們都是商賈出生,一見如故。韓姐姐對我家的香很有興致,我便教她調香,我父親一直誇讚我有天賦,可姐姐,才是真有天賦。"
"很尋常的花草,到了她手上,便搗鼓得十分別致。"
林婧越說越高興,還告訴羽兮,北冥不常見的花草香料都是韓小姐捎給她的。畢竟她家有海上生意,同南楚往來也方便。
"所以,魂牽夢回,也是韓小姐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