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拱手道:“展護衛,白五爺,有勞了。” 展昭答禮:“顧兄言重了。不知尋我二人前來何事?”展昭今晨正要巡街,被包拯找了去,說懲惡村發生命案,立即前往勘察,並且特意囑咐白玉堂也一同前往。 兩人一路行來,在村口有人接應著馬匹去了,言說主事者在裏麵,馬上就來。展昭便與白玉堂在村間緩行。 顧惜點點頭:“展大人辛苦。”抬手示意兩人方向,繼續道:“昨日,村內有外人侵入,殺死巡夜人,幸未有損失。” 展昭一雙劍眉頓時皺了起來。懲惡村的防衛堪比大內,據禁宮統領說至今隻有一人成功闖入過。而當他追問這人是誰是,所有人都含糊其辭,左右言他。是何人能闖入? 白玉堂碰碰展昭,低聲問道:“這個地方做什麼用的,到處是暗哨?”說著,抬眼瞄向一所院落牆頭,正是一個暗哨所在的位置。 展昭斂眉,示意等下回答。誰知顧惜已經聽到白玉堂的話,轉身道:“白五爺,容在下解說一二。”白玉堂發現腳下的小道已被偽裝過,等閑人是發現不了。兩旁的暗哨也是越來越厲害,不是數量上的多,而是隱藏的功夫更好。 耳畔傳來顧惜的聲音:“此處關係大宋安危,專門製造軍隊所用的火器。這些武器一旦為遼人、西夏人所掌握,必將對我大宋造成極大的威脅。” 難怪近一年來鮮有聽聞宋軍打敗仗,原來不是指揮有方而是手中有利器。白玉堂緊接著問了一個問題:“為何如此篤定是此地防衛安全?” “白五爺請看。”顧惜遞來一塊腰牌:“這塊腰牌,村中居民人手一塊,不得遺失。村民外出都必須登記往返時間。出事以後在下已經核查過了,沒有村民失蹤。” 展昭聽罷,點點頭道:“顧兄,先去看現場如何?” “好。”顧惜嘴上答應,腳下也加快了速度,帶領兩人到了現場。 一片泥濘中,一具身穿黑衣的男子麵朝上躺著,手裏還握著示警用的煙花。可惜,他再也無法拉響煙花了。 見著屍體後,展昭麵色未變,隻俯下`身仔細查看屍體。在開封府辦案多年,公孫先生的本事展昭也學到了幾成。白玉堂一向喜潔,早已皺著眉頭躲開,見旁邊一棵樹枝椏繁茂,反身便跳了上去,看展昭如何勘驗。 隻見展昭先是一一查驗,待沒有發現其他傷口後,才仔細檢查起屍體脖子上的一道傷痕。刀口幹脆、清晰,左深右淺,應是從左到右飛快劃開。展昭再轉過屍體的頭部,不出意料的在右臉頰找到了幾枚不甚明顯的手指印,偷襲者應從後麵捂住嘴快速一刀斃命。再仔細觀察,傷口邊緣泛著青色,刀口有毒。這些痕跡都說這是明顯的行家所為。 再看周圍,幾乎沒有多少痕跡。護國宮做事嚴謹,當知保護現場的重要性。但從霸業就持續到現在的夏雨將所有痕跡幾乎衝掉,看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 展昭思忖著,心中默默記下。身後一陣勁風襲來,展昭麵色如常輕輕一側身子避過,略微無奈的抬頭看著樹上那人:“玉堂,何事?” 白玉堂並不答話,隻向身旁的枝椏抬了抬下巴。展昭眼中閃著明了,緊接著一個飛身上樹。動作輕靈、優美,顧惜身後的幾人都一臉驚訝,展昭的燕子飛出神入化,當真難得一見。 展昭循著白玉堂的指引,一眼便看見了樹丫上的泥土痕跡。那點子泥土太過細微,顏色與樹幹十分接近,又在眾人看不見的一側,自然便被忽略了。若不是白玉堂嫌屍體髒,還發現不了這裏。 展昭再湊近了看,白玉堂卻也傾身上前一同觀察。兩人身軀靠得太近,相互摩攃間兩人同時產生一種難言的感覺,不覺臉上微紅。 白玉堂輕咳一聲道:“我看過了,似乎是一個腳印,比常人略小,當是女子的。”展昭正待答話忽然聽得顧惜的聲音,正吩咐幾個手下去遠處勘察,心知顧惜是為他二人著想,沒立即答話。 白玉堂有點不悅,這貓又在想什麼。手肘不輕不重的撞了展昭一下。展昭一時不察,險些被掀翻下樹,扭頭瞪了白玉堂一樣。白五爺隻覺這貓兒眼生起氣來挺好看的,自己心裏的不悅倒先去了一半。 顧惜自是看不出兩人在上麵的暗流,他隻是覺得兩人的關係還不適展示在陌生人前。回頭問道:“展護衛,可有發現?” 展昭收回眼光,飛身跳下:“有一些,帶展某勘察一二。”說著複蹲下`身又檢查起來。 如是過了半晌,展昭方才直起身,對顧惜道:“顧兄,此事頗為棘手。”###第三章 尋尋覓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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