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單冰香頭搖的像個撥浪鼓,“我已經把銀子找人捎回家了……而且當初我問你給我的衣服是不是都是我的,我想怎樣就怎樣,你說是的。你現在又出爾反爾,你讓我怎麼辦?”
老九努力的回想著,單冰香問過他這些話了嗎?他想啊想,好像是有那麼回事,可他哪裏想到她會把衣服賣了,還是在宮裏賣的真當他這個皇上不存在是吧?
他平時國事多,確實沒空管理寫後宮,看來也確實需要個管理後宮的女人了。
想到這裏,老九看了看單冰香,心裏尋思著把後宮給她管,她能管的好嗎?看上去是有點懸。
老九不說話,單冰香也有點心虛。畢竟她已經把銀子托人帶回家了,現在哪裏有銀子把衣服買回來。再說了就算她有,別人也不一定會把衣服賣給她啊。
單冰香心裏七上八下的,老九不吭聲,她也不敢亂開口。
“你的動作倒是挺快,這麼快就把銀子轉移了。”老九笑了,看來她還不笨,知道把宮裏的銀子送回家。
單冰香抓抓頭發,頭發已經幹了,她歎口氣道:“反正衣服是拿不回來了,九少爺你想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吧,我不怕。”
“下不為例!”老九說完,對著她笑了一下,然後走了。
單冰香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他在笑什麼。而且下不為例是什麼意思?
算了,不想了,她好困,先睡覺再說。
從鳳淵宮到勤政殿,老九笑了一路。
每次和單冰香一起,他的心情就會起起伏伏,一會好一會壞,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睡了不到一個時辰,老九又要去上早朝。
早朝結束,他看到了刀痕。
對老九來說,皇宮就是個大牢籠,能夠在皇宮裏看到昔日認識的人,他很高興。可當他聽到那些認識的人叫他皇上,他又很難過。
所以他現在是又想見到那些認識的人,又怕見到他們。
他在勤政殿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走向刀痕。
“易先初等叛黨已經全部拿下,主子讓我來問問皇上該如何處置他們。”刀痕問道。
易先初出生皇室,又當過皇上,突然被貶為庶民,他心裏肯定十分不舒服。他要反,早在易天成和老九的預料之中。
當初易天成就把如何處理易先初的決定權交給了老九,如今他依舊是把這個決定權交給了老九。
老九是沒有要殺易先初的心,也沒有想把易先初怎樣。他想就這樣直接放了易先初的話,易先初肯定不會感恩他,說不定下次又反了。
老九猶豫了一下,決定先去地宮見見易先初。
地宮裏,陰暗潮濕,空氣發黴,老九一進去就忍不住咳嗽起來。
他走到易先初的牢前,看到易先初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裏,看到他來,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冤冤相報何時了,先初,這件事我可以當做不知道。但,下不為例。”老九輕輕的說,視線不忍心落在易先初的臉上,怕他對自己露出憎惡的表情。
“朕……”易先初剛說了一個朕字,又馬上住嘴,抬頭快速看了一眼老九身上的龍袍,苦笑起來:“朕不甘心。”
“我說了下不為例。”老九轉過身,聲音輕飄飄的:“你還是皇上的時候,我反你易如反掌,更何況你現在隻是一個庶民,我要想捏死你還不是和捏死隻螞蟻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