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涵印收了手,對元炎狡黠一笑:“太子殿下以為本王會如何不客氣,本王隻不過是給安將軍送一把刀而已。”
說著,流水從易涵印的手中直飛而下,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安在詠手中。安在詠隻錯愕一下,隨即換了個動作,把流水握好,巧妙的迎上了撲麵而來的銀槍。
流水貼著銀槍的槍杆,直溜溜的滑過去,兩件兵器交合在一起,擦出無數火花。
眼看流水就要砍過來了,百裏乾暗叫不好,猛然後退。
有了流水,安在詠的攻擊力直線上升,江夢蝶看的那叫一個激動人心,對江夢靈笑道:“看到沒有。這才是姐夫的真正實力,百裏狗馬上就會被打的落花流水。”
又得便宜,又賣乖,江夢蝶也會啊。
江夢靈和元炎的臉色都不大好看,尤其是元炎的。今晚這場仗,本來是百裏乾贏,或許還能殺了安在詠。可被易涵印這樣一攪合,輸贏就不一定了。
元炎朝易涵印看了一眼,眼裏的平靜沒有了,被憤怒取代:“錦王,你的刀上麵應該做了什麼手腳了吧?不然安將軍怎麼會一拿到你的刀,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本王可不像某些人,明明做了,卻故意裝糊塗說不知道。那把刀有沒有被本王做手腳,等他們的比劃結束,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易涵印身子正不怕影子斜。
安在詠的實力在那裏,隻是被銀槍逼的隻能防守,如今有了流水,自然就能反擊成功。
“哼!”元炎淡淡的哼了一聲,陰霾的目光落在了安在詠手中的流水上。
那是什麼材質做的刀,怎麼那麼厲害,竟然可以和他注入了仙力的銀槍抗衡?
元炎不相信易涵印沒有動手腳,又朝他看來。
江夢蝶瞪著元炎,不客氣道:“太子殿下,你總是看著我做什麼?難道就不怕姐姐吃味嗎?”
“誰看你了?”元炎別開視線,江夢靈看了看元炎,又看了看江夢蝶,眼裏有著什麼東西閃過。
下麵的比試馬上就要結束了,隻見安在詠一刀扔出,將百裏乾逼的直往後退,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流水上。
安在詠飛身追上去,一腳狠狠踢在了百裏乾的身上,將他從馬上踢了下去。同時抓住了還在飛的流水,流水在空中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度,刀尖落在了百裏乾的脖子上。
望著流水鋒利的刀刃,百裏乾驚的肌肉顫抖,臉上冷汗直流。
“百裏將軍,承讓了!”安在詠行了一個禮,雙方都有將士過來將人帶回去。
老九扶著安在詠,看著他腿上的傷,擔憂道:“姐夫,你的腿怎麼樣?”
“流點血而已,不算什麼。”安在詠滿不在乎的口吻,可易淑豫看到他受傷了,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掉,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傷口包紮好,易淑豫的眼淚還沒有止住,看的安在詠也是陣陣心疼。他不該在自己的女人麵前受傷,讓她擔心,讓她受怕。
“淑豫別哭,這點傷過兩天就會好了。”安在詠疼惜的把易淑豫拉入懷中。
易淑豫趴在他的懷裏,反而哭的更厲害了。安在詠比她大了十一歲,如今她都二十九了,安在詠也已經四十歲了,不可能再像年輕時那般,生龍活虎的什麼都不畏懼。
越想越擔心,也越想越難過,易淑豫的眼淚越來越多,哭的不能自已。
看兩人抱在了一起,江夢蝶等人就走出了營帳。
本來是想看看打仗的場麵是何等的壯觀的,沒想到今晚卻是個單打獨鬥賽,安在詠還受傷了,江夢蝶心裏高興不起來。
作為女人,她很理解易淑豫此時的心情。若是易涵印受傷了,她肯定比易淑豫還要擔心,還要失態。
“怎麼了?”易涵印看她愁眉苦臉的,柔聲問道。
江夢蝶低著頭,看著腳下的路,歎氣搖頭:“沒什麼。”
“蝶兒。”易涵印停下來,拉著江夢蝶也跟著停下來,抬起她的下巴,兩人對視著:“有什麼話別憋在心裏,和我說說。”
江夢蝶伸手扯下他的手,哼哼道:“你知不知道,我最不喜歡你捏我的下巴?”
“呃?”易涵印的手僵了一下,這都是以前他對江夢蝶太霸道了,讓她留下了心理陰影,其實他這次真的很溫柔了。
又朝前麵走了一段距離,江夢蝶才把心裏想說的話說了出來:“為什麼要打這場仗?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蒼域隻有三片藏寶圖,並不完整,我覺得大順有資格和蒼域進行一場談判,那麼這場仗就可以不用打了。”
江夢蝶的分析是對的,不過大順的那片藏寶圖已經被元炎拿走了。藏寶圖顯示的地點應該在荒地這一片,所以蒼域才會先發製人,搶奪荒地,也就有了這場戰事。
“要說大順還有談判的資格,不是藏寶圖,而是你所知道的那個秘密。不過藏寶圖是從蒼域流傳出來的,也許你知道的秘密,他們也會查到。到那時,蒼域開啟藏寶圖,對大順來說就非常的危險,所以這場仗不打也得打。”易涵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