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夢蝶的問題問完了,大家沉默一會兒,易天成開口問道:“既然你們不主張拿到藏寶圖,那就把藏寶圖讓給別人,為何又不肯放手?”
“這……天成,為什麼你每次問的問題都那麼犀利?”元培有一種吃東西被卡住的感覺。
“你要是肯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我也就不會有問題問了。”易天成哼了一聲,以前他對元培是心存感激的,但現在一點感激都沒有了。
元培救涵印,估計是早就預謀好的,就是想利用他兒子。
元培被易天成的態度弄的尷尬的,幹咳兩聲道:“不拿藏寶圖是師姐的意思,拿藏寶圖還是她的意思。她說藏寶圖必須蒼域和大順平分,否則大順將有滅國之災。如果我沒有估摸錯的話,元炎那邊已經開始動手了。”
在元培解釋藏寶圖一事的時候,外麵正發生著一件大事。
一個渾身是血的探子,從前方而來,直奔皇宮而去。正在玉貴妃寢殿歇息的皇上,聽聞前方探子回來了,連外衣都沒有穿,直接用披風裹著中衣就去了勤政殿。
皇上剛到勤政殿,探子也剛好到。他跪在皇上麵前,滿是鮮血的雙手從懷裏取出一塊白布,打開來上麵全都是用血寫的字。
“好,好……”皇上接過來,將上麵的內容看了,一屁股跌坐在了身後的龍椅上,隨即龍顏大怒,一拍案子道:“好,好一個百裏元炎!朕助他登上太子之位,他竟過河拆橋,殺了我三千精兵,還想獨吞藏寶圖。”
“皇上,這是我拚命從蒼域帶回來的,上麵染著的都是三千兄弟的鮮血,請皇上為死去的那些兄弟們做主。”此探子的名字叫金順,是金雲堂次子金元先鋒的小廝,從小和少爺們一起習武練劍,自然學了一身功夫,這才死裏逃生。
可他眼見著少爺被殺,卻無能挽救,心中未免有些難受,所以才懇請皇上為他們報仇。
其實他不知道皇上此刻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了,皇上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發兵蒼域,最好讓蒼域臣服大順。
“你先起來。朕的三千精兵不會白死,朕立刻下旨討伐蒼域。”皇上說罷,低頭快速寫下一份聖旨,親自帶著聖旨到了侯府。
小半個時辰,皇上等人到了侯府門前,羽林衛紛紛下跪,開門請皇上進去。
“聖旨到……”張德吟唱聖旨的聲音在侯府陰陽頓挫的響起。
安家人聽完聖旨,臉色都變了。安在詠並不接聖旨,而是陳述自己的觀點:“皇上,為何突然要攻打蒼域,這時候攻打蒼域不是明智之舉。”
“這是朕的旨意,沒有人敢違抗。安將軍,你快點接旨吧。”皇上沉下臉。
“皇上,恕臣鬥膽,這個聖旨臣是不會接的。蒼域和大順相隔甚遠,此時發兵,一來匆忙,二來路途遙遠,即使到了蒼域境內,也不……”
“安將軍你敢抗旨不遵?”皇上雙眉立起,朝著身後道:“來人啊,把他們帶上來。”
半年了,安媛媛姐弟第一次見到爹娘,沒想到是這種情況下見的。火把的照射下,安媛媛姐弟麵容淒苦,眼下有著明顯的淚痕。
易淑豫看了,疼的心都碎了,當即忍不住了,指著皇上大罵:“易先初你太過分了,不配做一國之君,竟然拿小孩子威脅我們。”
“小姑姑你說錯了,正因為我是皇上,所以我才這樣做的。是蒼域不遵從兩國協議,發兵搶過兩國之間的荒地。相信不久的將來,蒼域還會朝著大順進攻。與其等他們打到大順境內,我們再做反擊,不如在他們還沒有搶奪荒地之前,我們就攻其不備,阻止他們搶奪荒地。”
皇上一番言辭說罷,安在詠疑惑更重:“蒼域和大順和平相處幾百年,荒地一直是兩國的屏障,為什麼他們會突然搶奪荒地?”
“哼,蒼域都是一些陰險狡詐之徒,他們做的從來都是忘恩負義之事。安將軍你有閑工夫在這裏問朕這些問題,不如早點整理行裝上路,以防蒼域將荒地搶奪完了。”皇上冷哼一聲,心中早已猜到,可能兩國之間的荒地就是藏寶的地點所在。
百裏元炎過河拆橋,想要獨吞寶藏,他絕對不允許這件事發生。
安在詠不知道皇上的想法,猜不到皇上這麼主張攻打蒼域其實是為了藏寶圖。他看著一對兒女被人像玩偶一般的抓在手裏,他的心是痛的。
“微臣領旨。隻是在領旨前,懇請皇上讓臣的兒女回家。他們還是孩子,不應該……”
“他們都是朕的弟弟妹妹,朕自然會好好對他們。再說在宮裏,他們也可以跟最好的老師學習。安將軍,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皇上愛憐的摸了摸安媛媛的頭,安媛媛驚嚇的扭著頭,很害怕皇上的親近。
“詠哥都答應接旨了,易先初你怎麼還拿孩子做威脅?”易淑豫氣的渾身發抖,孩子們離她就隻有十幾步的距離,可她隻能看不能上前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