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江夢靈,她不是說不管江夢蝶的事情嗎,怎麼現在又插手了?
“你們走吧。”江夢靈對江夢蝶三人說道,那淡然的目光落在江夢蝶的身後,並沒有看她們三人中的任何一個。
“謝王妃!”江夢蝶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規矩,給江夢靈福了褔身。
江夢蝶三人走了,小蘭氣的不得了,衝著江夢靈低吼道:“你為什麼要攔著我?”
“啪!”江夢靈一個巴掌打過去,“不懂規矩的人是你,在本王妃麵前,哪兒有你指手畫腳的份兒。”
江夢靈能夠感覺的出來,離開景園之後,王府裏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而小蘭不懂武功,也察覺不到,今天差點就暴露了她的身份,壞了她的好事。
小蘭被江夢靈這一巴掌打醒了,在王府,江夢靈的身份始終比她高。她不能和江夢靈來橫的,否則吃虧的那個人總是她。
玉園,小春餘氣難消,“小姐,小蘭真是太過分了。仗著是大小姐的丫鬟,就能這樣對我們。”
“狗仗人勢,這句話你沒有聽過嗎?”江夢蝶輕飄飄的說道,小春聽了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小姐,你是在說小蘭是狗。”
“我可沒說。”江夢蝶喝著茶,小蘭會那樣對她,她一點也不意外。因為前幾天她用銀簪子紮了小蘭兩次,現在她還想紮小蘭,狠狠的紮。
“小姐,大小姐戴了你的鮫人淚,你心裏不難受嗎?”小春問完,不等江夢蝶回答,又說道:“小姐你不難受,我看著都難受。那本該是屬於小姐的東西,王爺為什麼要把它送給大小姐呢?”
江夢蝶本來快忘記這件事了的,被小春這麼一提,她又想起來了。
幽幽一歎,江夢蝶輕聲道:“有什麼好難受的,又不是你的東西被人搶走了。”
說到這個搶字,江夢蝶心有所感,似乎明白了什麼。江夢靈戴了鮫人淚,算不算是搶了她的?
“不是的!”
江夢蝶又突然搖著頭,鮫人淚本就不屬於她,易涵印想把鮫人淚送給誰就送給誰。她不能那樣想姐姐,不能認為是姐姐搶了她的東西。
“小姐,你在說什麼?什麼不是的?”小春疑惑的看著江夢蝶,並用手碰了碰她。
這裏除了小姐剛剛自己說過話之後,沒人再說話了啊,小姐這是在和誰說話呢。
江夢蝶被小春碰了胳膊,回過神來,笑道:“沒什麼,我什麼都沒有說。好了,這件事你以後不要再提了。”
小春噘著嘴巴,心裏很為江夢蝶感到不平。想到江夢蝶悶在屋裏好幾天,好不容易出去一次,結果又被人擾亂了,不由得氣呼呼的說道:“本來以為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可以在外麵多玩一會兒,可誰知大小姐……”
眼看江夢蝶的臉色要變了,小舒急忙咳嗽一聲,並伸手扯了小春的衣服一下。小春這才停住話頭,小心的看著江夢蝶道:“對不起,小姐我錯了。”
江夢蝶擺擺手,不想多說什麼。今天的事情她也很鬱悶,可小春卻不明白她心裏的苦,還在這裏抱怨,惹的她心好煩。
小舒看著江夢蝶神色疲憊,想一個人靜一靜,就借故說做飯需要小春幫忙,把小春拉走了。
說來也巧,安慕錦今天氣兒也不大順。她和易天成本想趁著天好,去侯府看看,哪知碰上了安在鴻和阮幻嬌在吵架。
安在鴻和阮幻嬌也成親十幾年了,可阮幻嬌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安慕錦也為她開了不少藥,張曉慧更是有什麼好的補品,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但是阮幻嬌的肚子就是不爭氣,到現在都沒有孩子。
安在詠成親比安在鴻晚,但安在詠最大的女兒安媛媛都九歲了。眼看著大哥家的孩子都那麼大了,而自己還沒有一個後人,安在鴻也急了,想要納妾。
納妾這件事在安家是個禁忌,因為安齊軒曾是勾心鬥角下的犧牲品,他不想以後子孫也遇到這樣的事情。於是他定了家規,安家男子隻能娶一個妻子,納妾更是不允許。
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安齊軒和張曉慧也希望安在鴻能有個後,但是規矩是安齊軒定的,兩人又不好出麵說什麼。正好碰到安慕錦和易天成,張曉慧就讓安慕錦再給阮幻嬌看看身體,或者勸勸她允許安在鴻納妾。
大嫂的請求,安慕錦很難拒絕,就為阮幻嬌看了身體,也勸了幾句。阮幻嬌這孩子挺倔強,心裏再不好受,她也不說一聲,更不會掉一滴眼淚。
看阮幻嬌這樣,安慕錦心裏也怪難受的。在侯府呆了不到一個時辰,安慕錦就和易天成去了王府。
來到王府,安慕錦和易天成習慣性的先去觀魚台看看。這一看不得了,安慕錦竟然看到鮫人淚被江夢靈戴了去,而易天成則注意到的是水池裏多了一些雜物,兩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因著江夢靈在觀魚台,兩人又悄悄的離開了觀魚台。安慕錦去了江夢蝶那裏,她要把這件事告訴江夢蝶,鼓勵江夢蝶把鮫人淚拿回來。易天成去了樓台,他要問問刀痕,這水池裏的東西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