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世界
天邊永遠是一片灰茫茫的陳黯,明媚的陽光是很久之前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裏是事情了,如果說還有人能夠欣賞天空的話。愛麗絲所在的小隊已經沒有十個以上的人了,大家並不是死在喪屍的口中,而是死在食物的短缺上,這是一件從前不可想象的事情,然而它確實發生了,還是那麼的殘酷,那麼的理所當然,世界上又80%的人們已經死在了這場空前絕後的大災難中,食物的缺少也是必然會發生的一件事情了。
隨著食物的減少,人們的矛盾越來越激化,為了最後的食物,開始了一場人性與劣性根的對抗,不過顯然人們在麵對生死存亡的時刻,自然會拋棄一切的真善美,一切都是為了活下去。
於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終於發生了,從最開始的食物平均分配到現在的為了食物可以去殺人的場麵。不過還是沒有人會去找愛麗絲的麻煩的,顯然她的實力為他們所忌憚,不認為自己可以爭搶過愛麗絲。愛麗絲站在不遠處看著人們的瘋狂,心頭有一種苦澀彌漫上來,像是穿腸的毒藥逐漸腐蝕了自己的身、心。自己的人生當真是一場搞笑的倫理劇,當初的自己為了人類可以做下的惡性事情不計可數,殺掉了人類也可以按照人口的百分比來計算了,可是自己從沒有過後悔,因為自己的心中有一個信念,為了人類。她可以舉起手中的屠刀殺掉製造這場慘案的元凶,可以忍受這樣類似於怪物的自己,可以把那麼多無辜的人們置於死地。
可是麵對這些為了活下去而不擇手段的人們,她沒有辦法舉起自己的武器,隻是因為他們想要活下去。終於有人發現的愛麗絲的不正常,她沒有用自己強大的武力來製止他們的行為,而是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不遠處,就像是全世界都將她遺棄了一樣。如果這樣做的話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可是一切為了能夠活下去,那個人開始靠近愛麗絲,“愛麗絲,能不能將你的食物分一些給我呢,你看,現在的食物那麼少,而你又那麼厲害,自已一個人也一定會找到食物的對麼?”
愛麗絲冷眼看著這個人的行為,沒有動、也沒有說一句話,從他背過身的動作裏不難看出那裏有一件武器,可是愛麗絲不打算拆穿他,隻是淡淡地閉上了雙眼,讓這一切交給上天決定,自己為了人類所做的一切究竟是對還是錯吧。
愛麗絲能夠聽見利刃劈來的聲音,對於這種程度的攻擊自己想要躲過的話有千萬種方法,可是現在的自己卻是不想動……
似乎有什麼巨大的、並且有著不一樣的威壓的動物向自己逼近,可是愛麗絲卻無法逃脫、無法抵抗,隻能在那裏等待著它的降臨,可是當它到了自己的近前是卻是一無所有,就像之前全部都是自己的幻想。如此反複無常的事情,就像是沒有盡頭的夢魘,無休無止。
猛然間睜開了祖母綠色的眼睛,額頭已經遍布了冷汗,原來這一切都是夢境。想要抬起手擦掉額頭上的汗水卻發現了身上的疼痛,抬起的左肩牽動了胸口的傷勢,臨近心髒的位置一陣令人眩暈的疼痛襲來,讓慣常忍耐疼痛的愛麗絲也不禁發出了一聲痛呼。
然而這並不是最大的問題,最大的問題是自己的身上出現了不可預知的現象,它回到了大約5歲時的樣子,伴隨著身體年齡的減小,愛麗絲的行動能力也大大地減弱,也就是意味著自己能夠存活的希望隨著下降了很多。愛麗絲有些不甘心地咬緊了嘴唇,明明要讓上天來決定自己的將來,可是現在的自己卻還是想著要活下去,支撐自己的信念業已崩潰,可是無論如何還是放不下這樣的人們。
不等愛麗絲想更多,這間破舊的屋子外傳來一陣中年女子的聲音,那樣的語言有些特別,有些類似日本語卻和日本語相差甚遠。女子的聲音比普通人的要大上一些,帶著明顯的方言語氣,但是很溫和。愛麗絲想這樣說話的人有些不像是能活過大災難的人,最後的人們都有些類似狂躁症的患者了,狂躁症麼、還真是貼切的相容詞呢?想到這裏的愛麗絲嗤笑了一聲。
沒有讓愛麗絲等太久,那說話的女子終是出現在了愛麗絲的眼前。她的頭上帶著阿拉伯人典型的頭巾,看樣子很有可能是一個宗教的信仰者微黑的皮膚上是一張充滿了活力的麵孔,加上黑色的卷發,和從前的阿拉伯人沒什麼兩樣,但是她要更加開放吧,畢竟沒有遮住臉孔。
女子發現愛麗絲已經醒來,用著特有的溫和語氣說著什麼,即使愛麗絲並不能聽懂她說的是什麼還是明顯感覺到了她的善意,這讓愛麗絲放鬆了一直緊繃的肌肉,呼出了一口氣。但是問題並沒有解決,很快那女子就意識到了愛麗絲聽不懂她的話。雖然很驚奇了一陣子,但她沒有將愛麗絲當成是異教徒,反而是用肢體的語言警告了愛麗絲不要說話的樣子。
這讓本來做好戰鬥準備的愛麗絲有些無法適應,也有些莫名的感動。但是她不會就這麼相信這個人的,對已經見識過什麼叫做人□麗絲,她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就相信了一個人的。
在這個村子生活了一段時間的愛麗絲自然發現了這裏不是原來那個讓人絕望的世界,這讓愛麗絲放下了一直壓在心上的巨石,也讓她有些無所適從。這個世界不是很和平,但是總歸好過那個喪屍遍地的世界。生活在這裏的愛麗絲雖然有著這樣和那樣不順的事情,例如不要說出不一樣的語言,因為那是異教徒的象征;這個村子所在的國家總是和臨近的另一個國家發生戰爭,因為它們要爭奪一座神聖的祭壇,雖然它們的宗教信仰幾乎相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