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的決意。”

“那位武技大師的名字是劄克納梵,你或許聽說過他。”賈拉索繼續道。

恩崔立搖搖頭。

“他所提及的那個年輕戰士隻能是崔斯特·杜堊登。”賈拉索咧嘴一笑,解釋道。

恩崔立努力地試圖不表露出任何情緒,但他對這一驚奇的內在感受稍許出賣了他,而賈拉索當然足以注意到這一點。“劄克納梵的預言成真了嗎?”恩崔立問道。

“如果它成真了,這對阿提密斯·恩崔立又有何啟示呢?”賈拉索狡猾地問道,“發現了崔斯特和賈拉索何者更強,是否能告知恩崔立某些相關的事情?阿提密斯·恩崔立如何能相信他有與崔斯特·杜堊登對等的力量?”隨後是最尖銳的發問:“恩崔立認為他真的擊敗崔斯特了嗎?”

恩崔立久久地怒視賈拉索,但凝視的過程中他的神情不可避免地柔和下來。“這有何關係?”他答道,而這確實是賈拉索最期待從他這個新的同伴,也是他的思維方式所認同的長久搭檔口中聽到的答複。

“我們在這裏還有沒了結的事情。”賈拉索突然轉變了話題,宣告道。“還有一小撮恐懼而憤怒的家夥在附近徘徊。他們的首領無法忍受他們所遭遇的一切,認為他現在不能離開。”

恩崔立沒有回答,僅是跟從著賈拉索的腳步在裸露的山岩之間覓路而行。當他看到正與賈拉索交談的那群人時,他後退了幾步。那是以一個危險的心靈異能者為首的四個黑暗精靈。恩崔立的雙手立即按住了致命的匕首與長劍的劍柄。不遠處,賈拉索和金穆瑞正以卓爾的語言交談,但恩崔立能聽懂他們絕大部分的話語。

“我們要動手嗎?”當賈拉索走近時,金穆瑞·歐布羅劄問道。

“萊基死了,碎魔晶也被摧毀了。”賈拉索答道。“我們為什麼而戰?”

恩崔立注意到金穆瑞並未因這兩個宣告而畏縮。

“啊,但是我猜你或許已經品嚐到權力的甘美了,對吧?”賈拉索輕笑著問道。“你坐上了達耶特傭兵團的最高寶座,而如你所想,這看起來似乎也是憑你一人之力。你無意放棄你已經獲得的地位吧?”

金穆瑞開始搖頭,在恩崔立看來,他明顯試圖在此處與賈拉索和平共處。但令人驚奇的賈拉索突然打斷了金穆瑞的回應。“那太好了!”賈拉索誇張地說道。“我也不想再戰鬥一次,金穆瑞。我承認,也明白,如果我想作為領袖回歸達耶特傭兵團的話,我最近的行為可能已經為我自己樹立了過多的敵人。”

“你投降了?”金穆瑞懷疑地問道,而他看起來更加警覺了,他身後的步兵們也一樣。

“當然沒有。”賈拉索以另一聲輕笑作答。“而且我警告你,如果你繼續和我戰鬥,哪怕隻是跟蹤我,追索我的下落,我一定會挑戰你已經公平地獲取的這個地位。”

恩崔立專注地傾聽著,搖著頭,認為他一定對這段話,至少是其中的某些部分,作出了大錯特錯的理解。

金穆瑞想要回應,但在結巴著擠出了幾個字眼後便放棄了,僅僅發出一聲長歎。

“在達耶特傭兵團好好幹吧。”賈拉索警告道,“某一天,我會再度加入你們,並要求和你分享領導權。我希望看到一支和我現在欣然離開的強大隊伍一樣唯利是圖的軍隊。”他看向其餘三人:“要恭敬地服從他。”

“我們絕不會在卡林港重逢。”金穆瑞向他保證道,“也不會在這該死的地表世界的任何地方。賈拉索,我將回歸故鄉,回到那些洞窟中去,那才是我們真正的領地。”

賈拉索點點頭,那三個步兵也一樣。

“你呢?”金穆瑞問道。

唯利是圖的前任領袖隻是聳了聳肩,再度微笑起來。“我不知道我最希望身處何地,因為我還沒有看到所有的風景。”

再一次地,金穆瑞隻能好奇地凝視著前任領袖。最後,他僅僅點點頭,打了個響指,發動意念,打開了一道空間門,和三個部下一起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