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凡是有耳朵的人,絕無一人沒有聽過落殤穀的名字;江湖中凡是有眼睛的人,絕無一人不想看一看落殤穀的美女;江湖中凡是有嘴巴的人,也絕無一人不想嚐一嚐落殤穀的美酒。隻因為江湖中人都知道落殤穀的美女有著如美酒一樣醉人的笑容,也知道落殤穀的美酒有著如美女一樣的誘人的味道。
隻是落殤穀也不是人人都能進的,傳說這本是五族流放罪人的地方,在這裏沒有道德的約束,也沒有法律的製裁,隻有實力的體現,不知道每天有多少生靈會在這裏喪生,也不知道以後還會有多少生靈會在這裏喪生,正因為這裏是生命的禁區,罪惡的深淵,所以能夠在這裏的生活下去的人也就變得異常的彪悍。
但是,這些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卻害怕一個地方,傳說這個地方的主人異常的殘忍,如果有人未經沒有得到主人的允許而擅自進入,那麼他絕對會生不如死。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地方隻不過是一個小院,一個破敗的小院。
“砰、砰、砰”拳勁淩厲,空氣微震,此時院子中一個少年正揮舞著拳頭打著一套看似精湛的拳法。
隻見他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身長黝黑,濃眉大眼,身如蛟龍、亦若脫兔,那在朝陽下錚錚發亮的肌肉更是讓人感受到一種澎湃的力量。
小屋的屋簷下坐著一個身作藍衫的中年漢子,見他不過三十四的樣子,卻是頭發微白,皺紋橫生,顯得是飽經風霜之患,他不時的看著少年舞動的身影微微的點了點頭,似乎對少年的身手表示滿意。
“唉!”卻不知為何,這中年漢子竟忍不住重重的歎息了一聲。
“父親!”聽得中年漢子的歎息,少年立即停了手,怔怔的看著他不解的問道:“是不是晨兒哪裏打得不好?”
中年漢子發覺自己的失態,慌忙搖了搖頭笑道:“晨兒打得非常的不錯,這烈焰拳你不過才打兩通,竟有如此的造詣,也是不易。”
“竟然如此,父親為何歎息?”
“這……”中年漢子愣在當場,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哈哈,你為何不直接告訴他,沒有靈魂親和力,就算是努力一百年也是枉然。”此刻從院子外麵傳來一陣大笑聲。
“誰?”中年漢子一聲怒喝,隨之一道火焰呼嘯著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飛去。
“轟”一聲悶響,那原本破爛的木門瞬間變成了碎片,此時又聽見有人大聲的笑道:“哈哈,楊燁,老朋友見麵你用不著如此盛情吧?”說話間一個身作白色長衫的中年人邁著八字步走了進來,此人看上去也不過三四十歲,一張國字臉,一縷黑色的長須一直垂到了胸前,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看不清他到底是憤怒還是高興。
“是你?”見到此人,楊燁顯得甚是詫異。
“看樣子你還記得我這個故人。”白衣人大笑道,隻是說到這裏突然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隻可惜就算是你躲到這落殤穀,依舊無法躲過我水族的追殺。”
楊燁輕哼一聲,冷冷的說道:“白若衣,你不要得寸進尺,要不是我答應過若晨不傷害水族任何一個人,早在當年就讓你化作了一抔黑土了。”
“哈哈哈。”白若衣哈哈大笑道:“你說得比唱的還好聽,今日我就要讓你碎屍萬段,給若晨討回公道,也給戰死的水族兄弟報仇,兄弟們,殺了這個混蛋。”
他的話剛一落,便從他的身後閃出四個同樣身作白衣的男子出來。
當楊燁看到最左邊的那個男子的時候,恍然大悟的說道:“我道白若衣為何會找到這裏來,原來是秦威義你這個畜生。”
被叫做秦威義的男子大約三十來歲,長得很是消瘦,他看了楊燁一眼,眉頭微微一皺,淡淡的說道:“謝謝你當初救了我一命,但是你是我水族的仇人,我不能因為這樣而放任你苟活於世。”
“就算是我是你水族的敵人,但是你也不該將晨兒的秘密告訴別人,好歹他也叫你一聲叔叔。”
“哼!楊憶晨本來就是個廢物,說與不說都是如此,而且這本來就是你自己做的孽……”
“放肆!”楊燁大喝一聲,一道熾熱的火焰猛烈向著秦威義飛馳而去。
秦威義見到火焰飛出,一股熾熱壓抑得他幾乎無法呼吸,慌忙在身上凝集了三道水盾。
隻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身上的三道水盾在楊燁的火焰麵前仿若無物,一股強烈的力道夾雜著炙熱放任溫度狠狠的打在他的身上,他就如斷線的風箏一樣被狠狠的拋出許遠,然後重重的砸在身後的矮牆上,塵土很快就將他整個人掩埋了,同時一股烤焦的味道充斥在周圍的空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