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金榮見一番話把我兩個說的甚是尷尬,哈哈一笑說:那沒什麼事,我就不打擾兩位了,我這年紀大了,不像你們年輕人,我可熬不了夜了,那我就告退了,你們慢聊。
說著站起身來,招呼那兩個黑西裝結賬走人,望著卜金榮瘦骨嶙峋的背影,我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難道是卜金榮會對清微派的寶貝不甘心?但是我想就算他有奪寶的心,但是有我在他也不敢怎樣,要是讓我知道他敢偷偷找任雨飄搶東西,他知道我不會饒了他的。雖然道理如此,但是我仍有種不祥的預感。
剩下我和任雨飄尷尬的不知說什麼好,都假裝聽著酒吧裏柔情的音樂,半晌我才打破僵局說:師妹,你明天真的要走了?不回來了?
任雨飄點點頭,滿是心事的說:是,師兄我知道你是好人,對我也非常照顧,還幫了我那麼多忙,但是我有難言的苦衷,是不能跟你說的,我心意已決,你還是忘了我吧,我以後不會再回來了。
我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脫口而出:那這酒吧裏的鬼,你不要捉了麼?
我這是多麼沒水平的勸人留下的借口啊。
任雨飄滿臉淒楚的一笑說:有你這麼法術高強的禦術派高手在,還有什麼鬼捉不到的。
我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想說我喜歡她之類的,唉,還是不要自討沒趣了,人家都去意已決了,我們的緣分也就到這裏了吧。
我問:能告訴我到底為什麼麼?我想不通。
任雨飄說:不要問了,你我沒有緣分。
我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再挽留也沒什麼意思了。
最後我說:那我明天去送你。
她輕輕說:不必了。
分手沒有眼淚,事後如過眼雲煙,一般的影視劇都是這麼拍的。在酒吧門口分別,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路燈下形單影隻,是那麼的淒涼,我轉過身走著相反的路,風吹過午夜,吹過心事重重,一切是那麼的無奈。
第二天晚上剛吃完晚飯,我就接到卜金榮的電話說讓我到他家裏去,言語間甚是惶恐,惴惴不安的感覺,我問他有什麼事,他隻說有要事商量。我說:你不告訴我什麼事,我不去,我這兒忙著呢。
他被逼無奈,突然大聲的哭喊道:兄弟,老李,救救我吧,他們要殺我呀!
我聽了無比驚愕,以卜金榮的法術,誰會欺負到他頭上呢?昨晚跟他聊天時候叮囑他讓他別得罪人,因為高手有的是,不會是他已經得罪了某位高人什麼的,來要他好看了吧。
我忙說:老卜,你別急,你跟我說,誰在你身邊呢?
卜金榮依舊哭喊道:老弟你就別問了,我要說了他們會殺了我的,你快來吧,越快越好,不然我就真沒命了。
我聽出來情況緊急,當下不再追問,對他說:好,我馬上就去找你,你告訴我地址。
卜金榮說的地址是在津南區靠近市區的一片別墅區弄不明白為什麼有點錢就喜歡住別墅呢?身份的象征?還是喜歡別墅的空曠,人少車少,能享受田園的生活?
我知事情緊急,對方也一定是高手,所以帶齊了裝備,找到他家的別墅,先用罩字咒罩住全身然後按響了他家的門鈴。
防盜門鎖“吱”的一聲自動打開,我拉開門閃身進去,一樓是個諾大的客廳,有明亮的廚房和幾間豪華的屋子,碩大的窗簾罩住整個近乎一圈的落地窗,此時就聽見卜金榮的叫聲從上麵傳來:老李,是你麼,快來救我,我在這裏。
我沿著聲音上到二樓,那裏也是個大廳,剛走上二樓就看見卜金榮被反捆雙手扔在地板上,一副狼狽的樣子,表情焦急的盯著樓梯口,看他緊張害怕的樣子,不像是騙我過來的。
轉過樓梯拐角,我竟看見了我們的“老朋友”,石亮!
他一身筆挺的西裝坐在卜金榮家寬大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笑著看著我。沒想到再見到他是在這種情況下,上次見他是在孟非家的別墅裏,今天見到他是在卜金榮的別墅裏,他媽的他倒挺會選地方。
石亮旁邊站著個男人,三四十歲,一身白色的中山裝,顯得挺精神,但看他並不難看的臉,卻顯得那麼讓人不安,仿佛隨時都會暗算你一樣,估計他就是石亮那個會巫術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