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過了一星期,一次周末同事聚餐,然後去唱K,玩到晚上11點多,喝了不少酒的邱萌早把一周前的那事給忘了,當下了出租車到了小區門口,望著黑咕隆咚的小區裏麵,邱萌這才想起來害怕,扭頭看看旁邊的超市,再也不好意思麻煩人家送自己了。
酒壯慫人膽,借著點酒勁,邱萌毅然走進小區,風已經有點涼了,邱萌拚命不去想那女人的哀怨淒涼的哭聲,但是越是禁止自己去想,腦子裏想的越是這件事。突然一隻野貓從黑暗中躥了過去,邱萌嚇的一聲尖叫,差點坐地上。她不禁對自己有點懊惱,自己堂堂大學畢業,受這麼多年高等教育,無神論主義者,要強那麼多年,不顧一切從家裏搬出來住,跟父親都慪氣了,沒想到現在被這莫名其妙的事情給弄得神經兮兮的。想到這裏她心一橫,暗罵自己沒用,快步朝樓門口走去。
轉過已經高大的樹叢,前麵就是4號樓的樓道口,樓口那盞昏暗的燈悠悠的照著那扇尤其剝落後黑漆的鐵門,周圍的樹影映在鐵門上,枝椏斑駁,活像一隻隻幹枯的手。
真希望現在樓裏有人出來,或者有人要進摟,但是大半夜的,人們都在家裏,抬頭看看上麵屋子稀稀拉拉的燈光,邱萌猶豫了一下,一跺腳走了過去,來到樓門前迅速掏出鑰匙,想趕緊打開門,衝上4樓回房間。
但是畢竟心裏害怕,加上喝了酒,手哆裏哆嗦的,鑰匙就是插不進鎖眼裏,好不容易插進去了,一扭門開了,邱萌拉開門剛邁步進去,就聽前麵不遠處傳來一聲幽幽的抽泣。
邱萌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腦子裏一片空白,一隻腳已經邁進了門裏,另一隻腳停在門外,一動不動,完全嚇傻了,這麼巧又遇見了,她有種種了彩票的感覺。那哭泣的聲音就在前麵,儲物間裏,近在咫尺。
酒精的作用和恐懼占滿了邱萌的頭腦,讓他動也動不了,隻聽儲物間裏哭泣聲停住,飄出一個聲音,陰冷淒涼:誰在外麵?幫我把門打開吧,我冷……邱萌早嚇得魂飛魄散,想跑但是腿根本挪不動,渾身密密的哆嗦著,跟篩糠一樣,平時號稱女強人的她算是明白要當強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門裏麵此時死一般的寂靜,邱萌隻希望此時趕緊有人下樓,或者有人進樓,好把這無邊的恐懼轉嫁了,但是午夜的小區死一般的寂靜。
猶如過了一個世紀,裏麵的聲音又一次響起,無邊的冰寒,無邊的怨念:我不會傷害你,隻求你能把門口那顆鬆樹底下埋著的東西取出來。
此時的邱萌雙腿竟然能邁動腳步了,似乎對那人的話言聽計從一樣,哆嗦著轉過身,然後看見樓道口的綠地上聳立著一顆較大顆的鬆樹。她走到那棵鬆樹底下,用手在地上刨,因為那裏的土比較鬆,用手也不費力的能刨開鬆土,而且那裏明顯的是一個新土的痕跡,顯然是不久前被人動過的。
邱萌此時不知道為什麼要聽那恐怖聲音的話,乖乖的刨開樹底下的土。當她不費力的刨開了那塊地方,裏麵露出一麵銅邊圓鏡,上麵密密麻麻畫著些咒語樣的東西。
邱萌伸手去拿那麵銅鏡,手指剛一觸到鏡子,霎時一陣淒厲的叫聲響徹耳邊,猶如鬼哭狼嚎一般,驚得邱萌如夢方醒,看著自己刨的坑出神,顯然她剛才是被那門後的聲音蠱惑了。
她急忙匆匆把那坑填好,站起身來,瘋了一般跑出了小區,在超市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問她去哪裏,她說往市區開,去人最多的地方。
最後她在同事家住了一晚,轉天就回父母家住了,那租住的房子再也沒回去過,而且從那次以後總感覺身體不舒服,渾身發冷,提不起精神。我想這是因為她被嚇到了,而且沾染了點鬼氣的緣故。
那門背後的儲藏間裏一定有鬼!而我猜測那鬆樹下的銅鏡,一定是鎮鬼用的,讓鬼無法出來。既然有鬼了,那作為禦術派道人的我,就有義務超度它們,讓它們去到該去的地方,不要在人間再做停留,因為鬼在人間那就會不知不覺的傷害到人類。
我說服邱萌晚上跟我一起去一趟那個小區,去捉鬼,邱萌膽怯的不敢答應,我笑笑說:你放心好了,我有把握能把那鬼捉住的,更何況,那隻鬼現在是被某種陣法困在了儲物間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捉鬼可是很有經驗的。
也許經驗對現代人來說太重要了,幹什麼都需要有經驗,邱萌聽我說有過捉鬼的經驗,一下子感到不害怕了,答應帶我去那個鬧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