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為了西弗勒斯,各種看臉色的反而是他。

也不知道怎麼了,原本還好好地幾人,這一回竟然這樣齊心協力的對付起自己來了。

就連一向不插手的馬庫斯長老,也不時的給他找點事情做,他現在就活像一個家養小精靈,奔走在沃爾圖裏碩大的城堡之間。不過,也虧得他這樣認真的表現,別人怎麼看他暫且不說,至少他的小伴侶——西弗勒斯可是對他抱著百分之百的同情和愧疚。

“傻瓜,你愧疚什麼?阿羅長老他們隻是在曆練我而已?!”畢竟比早熟的西弗勒斯要年長的太多,加上童年的遭遇,遂而他看人可比西弗勒斯準多了。一次兩次不理解,三次四次能還不懂嗎?他們分明是借著‘找麻煩’在訓練和指導他。

沃爾圖裏家族,作為血族之中的皇族,在血族之中享受著絕對的至高無上。可這也意味著,作為整個血族的無上王者,他們需要為了血族的生存和延續而做出一係列的困難的決定。西弗勒斯是沃爾圖裏家族的繼承人,代表著血族的準王者,可西弗勒斯的心畢竟太軟,作為他的伴侶,很多決定很多事情他需要幫他一起背負。

盡管西弗勒斯的另一種形態是巫師,可他畢竟是接受血族的教育而長大的。遂而,他們開始擔心接受巫師教育長大的自己,最後會不會為了巫師而背棄血族?!因為有了擔心,所以才有了這一場曆練。

他們將他想的太過偉大的,他從一開始想要君臨魔法界,為的隻是心中的不甘和占有欲——因為這個世界拋棄了自己,所以他才想將這個世界踩在腳下。可當所有他想要的一切都被捧到了他身前的時候,他卻又會覺得一切都毫無意義。而血族…有著他摯愛的人,他又怎麼忍心傷害這樣敏[gǎn]的西弗勒斯呢?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以防萬一罷了!”麵對他的諷刺一笑,笑麵虎阿羅長老攬著嬌妻,施施然飄走了。

“你…很不錯…”一向沉默寡言的馬庫斯長老也開口了。

“哼…如果你以後敢讓西弗勒斯流淚,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凱厄斯長老一副凶巴巴的樣子指著他,語氣頗為不善的說道。

然後,就這樣,他如願以償的得到了他的小王子,不過…

“Voldy,正如父親、母親曾說過的,我還小,我們還有很長時間…”西弗勒斯故作老氣的揚起了眉,朝著他挑釁的一笑,輕聲說道。

很長時間?即使覺醒了血統,巫師的壽命也不可能和血族媲美。

他的西弗勒斯,值得他這樣做嗎?答案當然是值得的!

可自從得知了初擁的含義的他,並不想做西弗勒斯的後裔。

遂而,他找到了阿羅長老,冒著被這隻老狐狸坑上一筆的可能,向他提出了‘將他變成血族’的要求。令他意外的是,這一回他並沒有提出任何要求,隻是高深莫測的看了他一眼,便爽快的答應了。

劇痛、彷徨和眾多他以為已經可以釋懷的糟糕記憶奔湧而出,羅織成一張巨網,將他整個的網在其中,使得他覺得胸悶得連氣都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