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狡兔三窟(1 / 3)

第十五章 狡兔三窟

父親找了幾人幫著把他們的屍首移動到亂葬崗,然後將他們埋了,燒了些紙錢。正要走時,父親感到口袋裏一陣竄動。

他伸出拿出一個木盒來,說道:“差點把你忘了。”

我們來到大胡子媳婦的墳前,在旁邊挖了個穴,將木盒放在裏麵,埋上土。父親拿些紙錢來說道:“你走吧,黃泉路上還有人等著你呢。”將紙錢放在地上點了幾下,怎麼也點不著。父親問道:“你還有什麼心願未了嗎?”父親便將耳朵貼近小墳邊。父親起身後,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放心的走吧。這個心願我一定幫你完成。”

說完父親便順利的將紙錢點著了。旁邊的人看了感覺很是詫異,便問道:“這東西還會說話?它說啥了。”父親嘿嘿一笑說道:“不可說,不可說。”

我們回去來到太爺房內,太爺正在屋裏喝著茶。父親過去問道:“這大頭憋是怎麼跑的啊?”太爺放下茶杯說道:“哎!這家夥太狡猾,怪不得六子也栽他手裏了。”父親說道:“是啊,而且心狠手辣,當初我和阿良要不是疤手的幫忙,估計現在也……”

太爺歎了口氣說道:“但願他以後不會來找麻煩。可是那本書……”父親想了想安慰太爺說道:“隨他去吧,這種人一定沒有什麼好下場的。”太爺說道:“那本書到了他手裏,日後幹出些傷天的事,我也少不了報應。”

父親怕太爺想的太多,趕忙轉移話題說道:“這湖裏的墓是怎麼回事啊?那些人怎麼從水裏冒出來的啊?這墓到底有什麼蹊蹺。”

太爺說道:“我每年都觀察這島上的風水,這島確實是一塊寶地啊,這湖水再大島都不會淹,再旱,湖水都不會幹,真是令人稱奇。那湖下的墓穴我早就注意到了,我在斷崖上聽著下麵的水浪聲不同尋常,便知道斷崖下麵有洞口,那便是當年建墓穴的人留下逃生洞口,是連著湖的。”

父親說道:“啊?這您也能聽出來?那洞口連著湖的,湖裏的水不就倒灌進墓穴裏了嗎?”太爺搖搖頭說道:“其實這很簡單,墓穴在湖下,那洞口先往島上通一段距離,再由島上通到斷崖處的水下,成一個弓形。這樣一來,建墓的人能活著逃生,也不會輕易被外人發現,那幾個人便是從那裏出來的,我便讓幾個漁夫將他們用漁網撒了上來,可是那大頭憋卻從第三個洞口跑了。他肯定猜到我發現了斷崖下的洞口,便讓他手下從這裏出來,聲東擊西,自己卻拿著墓裏的寶貝逃之夭夭了。”

父親聽完後才恍然大悟,說道:“當年建墓的人真是鬼斧神工,竟設計的這般巧妙。”

太爺看了看我說道:“我看阿良這孩子,天性善良,而且有股子靈氣,本想把這些本事都教給他,可是現在書都沒了,我也沒那份心思了。”父親也看了看我說道:“這孩子,連話都不能說成,學了這些怕日後讓人笑話。”太爺沒再說什麼,嘴裏隻是嘟囔著:“會的,會的……”

我們在太爺房內坐了片刻,看他有些乏累了,父親說道:“您先歇著吧,我去看看大胡子,還有些事要辦。”

我們來到大胡子房內,他還是被綁得像個粽子。看見我們去,將頭一扭。父親過去說道:“大胡子啊!人死不能複生……”大胡子打斷了父親的話道:“行了,行了!別再說些沒用的了,她走了,我活著還有啥意思?”

父親一看大胡子不能勸,隻能激,朝他吼道:“你這個膿包,為了個女人自己都不活了?你一條七尺的漢子丟不丟人?”大胡子哈哈冷笑了幾聲說道:“那你說人活著為了個啥?”

父親被大胡子一問,不知道如何回答,隻好說道:“那自然是齊家治國平天下,好男兒誌在四方,而你呢?”大胡子聽完冷冷地說道:“哼!你們也真夠貪的,來這世上走一遭,就為了那些看不到、摸不到的東西嗎?我這一輩子,能和她在一起已經很足夠了,就算是再窮,再苦,也沒有什麼念頭了。”

父親一看這激將法也失敗了,隻好說道:“我實話給你說了吧,她娘倆在下麵托我辦件事,讓我好好勸勸你再找個人好好過日子,不然他們在下麵也不安生。”大胡子聽完眼淚“嘩”一下就下來了,哭著說道:“沒想到她到了下麵還想著我!”

父親一看大胡子哭了,說道:“你真是個膿包,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哭個啥啊?”大胡子哭說道:“你不知道啊。我和她從小一塊長大,日子雖說過的苦點,可是……可是……”說著說著大胡子嚎啕大哭起來。

父親勸說道:“行了別哭了,這樣吧,你得把事答應下來,不然我沒法給她娘倆交待了。”大胡子抹了抹眼淚說道:“好吧,我先答應你不尋短見,不過‘再找個人’那事,以後再說吧。”父親忽然好像想到什麼了,興奮地說道:“對了!我給你介紹個不錯的,你要不要?”

大胡子一聽說道:“不要!不要!”父親說道:“別介!我盡快把她叫來,你們見一見行不?人不孬,家裏也有錢。”大胡子說道:“你先把我解開,我腿腳都麻了。”

父親將他解開後,大胡子將我們兩個都推出門外說道:“你們快走吧,我自己待會!”然後將門關上了,父親在門外喊道:“過兩天找你們見見麵,你準備準備。”

我們歇了幾天,便要回去了。臨走時,俏嬸正抱著二妹在那裏依依不舍,二妹說道:“嬸,過幾天我再來看您,您教我做魚好不好?”俏嬸說道:“好好,回來在島上給找個婆家,我天天教你。”

太爺叫我過去,說道:“把嘴張開我看看。”我將嘴張得老大,太爺看了看說道:“哎,不好辦啊!”母親過來問道:“您看這孩子,以後還能不能說話啊”太爺搖搖頭說道:“不好辦啊,我也沒好法子。除非……不行!這樣太危險了。”母親聽了,歎了口氣說道:“算了吧老人家,這孩子也就這命了。”

太爺把我拉到一旁,小聲地說道:“小心阿傑!以後不要和他膩一塊。”我想阿傑挺好的啊,而且當時把大胡子打暈了,還救了他和父親。我隻好對太爺點點頭,太爺摸了摸了我的頭,認真的看著我,我突然感覺這眼神怎麼這麼熟悉。對了!就是他,說我家十年之後有人的出馬的老爺爺。

我們回去後,沒過幾天,父親叫著我說道:“這大胡子的事不還沒了呢?今天咱出村去找個人!

我跟著父親出發了,父親在路上問我:“你知道我要給大胡子介紹誰嗎?”我想不出來,便搖搖頭。父親笑著說道:“你還記得林嬸嗎?”我這才恍然大悟,父親說的那個人原來是林嬸啊。林嬸自從那次走了之後,不知道現在還好嗎,現在仿佛又能聽見她在那裏和別人拌嘴,不過我感覺她人挺心腸的。上次她走的時候好像挺傷心的,一個女人沒有人作個伴也怪可憐的。

說著,我們來到林嬸家,父親敲了敲門喊道:“有人在家嗎?”不見有人回應,我們推門進去,庭院好像空置了很久,落滿了樹葉。父親在院子裏喊了幾聲,還不見有人出來。說道:“這人去哪了啊?不會出啥事了吧。”

我們進到屋裏,門上都是些蜘蛛網,桌椅上落滿了灰塵,應該很久沒人住了。我們在每個屋裏找了一遍,也不見有人,父親出門問了鄰居,都不知她的去向。

我們回到屋裏,父親說道:“這人到底哪去了?”這時我看見牆上掛著一個東西。我過去仔細一看,是一根已經幹巴巴的大蔥,用繩拴著吊掛在牆上。我拉拉了父親,父親看見那根大蔥,說道:“她掛個蔥幹啥啊?裝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