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我殺的。”中年男子神情蕭索,雙手被銬上了銀色的手銬,身上穿著一身囚服,被押在一張椅子上,低垂著腦袋,口中喃喃地說道。

在中年男子的前麵有一張桌子,三名身著警官製服的人坐在那裏,最右邊的年輕警官手中拿著筆,在不停的記錄著中年男子的口述。

坐在中間的警官看上去年齡較大,應有三四十歲的樣子,他皺著眉頭時不時用懷疑的目光看向這名罪犯。

而在左邊的警官則明顯的心不在焉,東瞅瞅西看看,對著這間他熟悉不過的拷問室出神。

拷問室僅有十平方米,白色的牆壁上麵有著多道被毀的痕跡,有被火灼燒的,有被重物敲鑿的,有被電擊過的……甚至還有著未被擦拭幹淨的血跡。

中間的警官向前挺挺身體,表情嚴肅地問道:“曹文宇,現在是警方辦案,還請你配合。不然就算你是被冤枉的,我們也無法幫助你。”

曹文宇呆呆地抬起頭瞄了眼說話的警官,隨即慌忙的移開視線,低下頭,沉默不語。

“唉……”負責記錄的年輕警官歎口氣,湊到中間的警官耳邊,輕聲說道:“要不先把他帶下去吧,我們已經在這裏坐了三個小時了,再耗下去也是白費時間。”

中間的警官沉思些許,點點頭同意道:“白浩涯,你先把他押回去吧,改日再審。”

“好的呢,那我就去了。”先前漫不經心的左邊警官迅速站起身,伸出右手向曹文宇抓去。

在白浩涯的手指剛剛觸碰曹文宇肩膀的一瞬間,曹文宇的身上陡然出現一層藍色的火焰,火焰跳躍著,散發出灼熱的溫度,看見這種奇異的現象,房內的四人臉上卻都沒有驚訝的表情。

白浩涯眉毛輕挑,咧著嘴,右手掌向著那團火焰拍去,那團炙熱的火焰竟然被他徒手給拍滅了,將其從椅子上拉起,拽著曹文宇向拷問室外麵走去。

年輕警官見曹文宇出去後,向後倚靠,伸了個懶腰,口中發出陣陣舒服的呻吟,隨後轉頭看向一旁的警官說道:“陳前輩,你說這個人到底是裝傻,還是他真的傻了,我們已經連續審問了他五天,結果一點有用的消息都沒有。”

“姚星,辦案需要的就是態度端正,哪怕明知會沒有結果,我們也要去多做嚐試……不過,現在我們也許的確要從其他方麵入手才行。”中間的警官察看著手中的文件,略微想了想,對著年輕警官說道。

“是!前輩!”姚星聽聞前輩所言,身體立馬坐正,做出敬禮的姿勢說道。

姚星崇拜地注視著身旁的前輩,這是一位令人景仰的前輩。

陳毅文,年齡三十二歲,未有妻室,他的青春都奉獻在了事業上。陳毅文十八歲從部隊中出來,就加入了刑事機構,在這十多年中,他偵破了數宗大案,每一宗案子都能夠引起軒然大波。因此,陳毅文所獲得的榮譽與錦旗不計其數。

姚星就是為了接近陳毅文才進入了這個名為第一組的組織,在與陳毅文一同辦案的一年內,他心中對陳毅文的傾佩愈加濃厚。

陳毅文起身,拍拍姚星的肩膀,說道:“三個小時後,我們再到案發現場去一次,你去準備準備。”

“明白!”姚星也連忙起身,說道。

……

一處通道內。

“走!走快點,我等會還有事呢。”白浩涯不耐煩的拉扯著身後的曹文宇,眼睛時不時地看向手腕處的手表。

“奶奶個腿,我們早上七點早起,一直陪你到現在竟然還不肯說,你個殺千刀的,怎麼那麼煩人,直接招了不就好了,省的陳毅文跑來跑去的,還要把老子也帶上。”白浩涯口中罵罵咧咧,手中拉扯的動作愈加粗暴。

“哦……不!”身後的曹文宇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在克製著什麼。

白浩涯一轉頭,眼中精光一閃,身體向後暴退。

此刻,通道內的牆壁上閃爍著警示的紅光,警報聲音響起。

“發現一名暴走的三級異能者,於DXH-34通道內,請無關人員速速逃離……”

白浩涯盯著麵前的曹文宇,冷笑道:“怎麼了,你到現在還想要反抗執法嘛?”

“啊!!”曹文宇跪倒在原地,驀然抬頭大吼一聲,兩隻眼珠向外突出,牙齦處滲出絲絲血跡,從嘴中向外流去。

在短短的一瞬間,他全身都被先前的那種藍色的火焰覆蓋,遠遠看去就是一個火人。

白浩涯冷哼一聲,右臂向前一揮,輕輕一握,曹文宇身體上的火焰驟然消失,就像先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曹文宇身上藍色火焰消失的那一刻,警報聲也同時解除了,通道內的紅光漸漸淡去。

“區區三級異能者,還想要反抗我們一組執法,你腦袋裏裝的都是屎吧。”白浩涯再次拉著曹文宇向著監牢走去。

……

正陽高照,萬裏無雲。

在警局外麵,停著一輛車,車的外形奇特,是一個略扁的橢圓形,它正憑空的漂浮在地麵上方五公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