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1 / 2)

人的絮叨吵醒,反常得沒直接飄走,反而留下來聽了大半個月的故事(嘛,如果意識流的扯七扯八也算是故事的話)。如今更是離譜得同個凡人發生了關係,食髓知味,並且想要長期居留。

“嗯。”怔了一秒,杜絕像下定決心似的點頭,眼神灼然,一諾無辭。

“好。那就陪我。”

“怎麼賠呢?我……把你的本體割成那個樣子……”

“陪我。昨晚。”

“昨晚?……”杜絕瞬間紅了臉。昨晚的畫麵不受控製得在腦海裏回放,盡管知道自己這輩子都和嬌羞內斂扯不上關係,但是怎麼也沒想過會是……豪放派。

“很美。很好聽。”兩人之間的距離被路徽縮短,接近為零。

“什麼?”呆化。這是被開發了多少隱藏屬性啊,杜絕恍惚地想。

“你。昨晚。”軟舌舔上某人下巴。

“你……幹嘛?”顫音。

“上藥。”

“啊?”困惑。失望?

“你得先吃飯。”舔完,起身離開。

“喂!你到底什麼意思啊?!剛才又是在幹嘛?!說話能不能不那麼簡單不明了啊?!你說那些用人類的思維很難猜的好麼?!”惱羞成怒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杜絕對著男人的背影吼完,尷尬地將自己埋進被窩裏。被一個不明生物控製的感覺真是糟透了。

幾分鍾後,路徽再次回到臥室,床上的人卷在被子裏縮成一團鼓包。路徽大概明白杜絕的心情和想法,隻是作為一隻懶精怪,他實在是懶得說那麼多話,解釋過一個問題,一定會引出另一個問題,然後再一個,無窮盡,想想就好累。而且,目前兩人的狀況再簡單不過,路徽要住下來,吃杜絕用杜絕睡杜絕(當然前兩項要加一個[的],不過加不加也無所謂,反正有沒有也無所謂,重點是後一項),順帶著幫杜絕把臉上的小紅豆治好(你說可以直接用法術,biu一下恢複滑嫩肌膚?法術是什麼?!路徽他!不!會!一個整天睡覺的精怪能指望他什麼(#‵′)凸)。而治療方法嘛,既然本體的汁液有用,那麼他的j□j應該是同效的,甚至更好,畢竟是精怪嘛。

路徽端著裝食物的盤子在床邊站了幾秒,之後將盤子放置在床頭櫃,徑自占據了空餘的床鋪,睡覺。

另一邊cose 蠶蛹的杜絕隻感覺到床鋪陷下去一塊,之後就再沒動靜。幾分鍾後,杜絕從被子裏探出頭來,看到床頭櫃上的麵包牛奶愣了下,然後輕手輕腳地下床。

那隻形貌俊美的妖精慵懶地躺在床的另一邊,墨色長發同翠軟衣衫鋪散開來,映襯著如脂白膚,真正美豔不可方物。杜絕靜默著屏息觀賞,片刻後深吸一口氣,轉身端著餐盤離開。

這一日杜絕過得渾渾噩噩,咬著牙刷發呆,抹著浴液發呆,喝著牛奶發呆,盯著網頁發呆,聽著電話發呆,煮著湯也發呆。腦子裏不受控製地轉著關於那個自稱是妖精的男人的事。

信他,可是這世上真的有妖精嗎?不信,那他是從哪兒來的,無聲無息地以一副古人的姿態憑空出現,就算隻那麼站著就足以挑逗他的每一根神經,十足的妖精。那就信吧。

他說的[陪]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要麵無表情地引誘自己,又若無其事地離開?那個自大的家夥不屑於同自己多說一個字,卻又為自己準備了早餐,為什麼?不過,他還真是英俊,不管是臉還是身材都堪稱完美,這一生恐怕再遇不到這樣一個人,是妖精又怎樣,不想他離開。睡了這麼久,是因為化成人形要消耗很多靈力嗎?還是說,是因為本體被過度傷害的緣故?妖精的話,不管是維持生命還是提升修為都要靠精氣的吧,他說的[陪],難道是要吸食自己的精氣?自己該怎麼辦?給,還是不給?如此種種,這一日便被蕪雜思緒侵占。

夕陽西下的時候,路徽被杜絕叫醒。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都睡了一天了。”杜絕微笑著說,語調盡量放鬆隨意。

“不用吃東西。”丟出這麼一句後,路徽再次閉上眼。

“你很累嗎?”

路徽因著問話睜開眼,卻並不回答。

“聽說妖精是要吸人精氣的,你讓我陪你,是要吸我的精氣嗎?”

“是的話,你怎麼辦?”路徽坐起身,倚著床頭。

杜絕深吸一口氣。“給你。我要怎麼做?”

路徽向杜絕伸出手,示意他靠近。杜絕剛走前一步,就被那人帶進懷裏。略微調整姿勢,杜絕雙手搭在路徽肩上,雙腿分開以小腿脛骨立在床上,身體前傾,唯有衣物填充兩人身體之間的間隙。

“害怕?”

“……不。”擔心對方不信,他又補充,“不怕。你想怎樣都可以。”

路徽心情很好的眯了下眼睛,然後伸出舌尖潤濕自己的嘴唇。杜絕直盯著他的動作,明明那人沒做什麼,可就這麼簡單兩個動作瞬間將他點燃。

男人再次吐出舌尖的時候,杜絕呼著熱氣跟貼上去,急促捕捉那猩紅軟物,掠取對方口中津液,以澆滅自身的燥熱。可惜事與願違,男人的清涼也被燃得滾燙。前夜的記憶侵襲而來,杜絕再次手腳並用地攀緊對方,感覺到自己也被一雙臂膀勒緊,他的心口不可抑製地急促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