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她這一番孩子氣的解釋而啞口無言,心裏梗著些什麼,他一時無法言語,隻噙著笑意一把將她掠到懷中來,牢牢地抱住。
或許她真的是個寶貝,就像歐陽嗣說的,這世上像她一樣的女孩子已經很少了,他既然已經得到,就該好好珍惜才是。
自從習雨濃腳受了傷,每次洗澡洗頭發就成了她最大的煩惱。為了不惹麻煩,她通常都在翟兆軒上班以後,輕手輕腳地進浴室去洗,但好幾次在浴缸裏都險些摔倒,弄得一場虛驚。偏偏這天卻是周末,眼看到了下午翟兆軒也沒有要出門的意思,她在房間裏一瘸一拐地走來走去,心裏焦慮得不得了。翟兆軒是潔癖的,而且最近他實在很喜歡抱著她一起睡,她可不敢想象她若是沒有洗頭發的話,他會不會一怒之下再也不肯與她親近了。這事情可大可小的,她不著急才怪。
翟兆軒本來在客廳裏看電視,看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上樓來了,才進門就見她一個人在那裏走來又走去,他便有些焦急地走過來抓住她,“幹嘛一直走來走去的?腳又沒完全好,這樣走不會疼嗎?”
她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他瞧這奇怪,又問了好幾遍,她才迫不得已把自己的困擾說了出來。
他轉轉眼珠,“你每天都趁著我去上班的時間偷偷洗澡、洗頭發?”
“是啊。”
他唇邊噙起一絲笑意來,“我們不是夫妻嗎?”
“是啊。”
“那為何你要這麼害怕跟我坦誠相見呢?”
習雨濃眨巴眨巴眼睛,有點反應不過來。咦,他們不是在聊洗澡洗頭發的事情嗎?怎麼就繞到“坦誠相見”這上頭了呢?她搖了搖頭,不對不對,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要重新聊過才是。
翟兆軒顯然不預備將這話題整理清楚,他已經開始挽袖子了,“看來今天隻好我來幫你洗了。”
“洗……”她陡然瞪大了眼睛,“洗什麼?”
他笑得一臉詭異,“洗澡,洗頭發,隨你洗哪裏。反正我們是夫妻嘛,無所謂的,你說說你有哪裏是我沒見過的。”他說得一點也不害臊,大咧咧地一把抱起她就往浴室走,全然將她的臉紅心跳當成是過眼煙雲。
進了浴室,他便動起手來,要替她除掉“障礙”。習雨濃嚇得麵如土色,反複地推拒才勉強將“洗澡”改成了“洗頭發”。於是她按照他的說法,乖乖地和衣躺在浴缸裏,頭枕著浴缸邊兒,溫順地等待著他為她洗頭發。翟兆軒倒也不含糊,當真倒了洗發液在手心搓揉了下,認真地給她搓洗起頭發來,倒也像模像樣。他修長而勻稱的手指輕輕地在她的發絲間遊走,不時在頭發上輕輕地按壓幾下,的確堪比美容院的水準了。
或許是太舒服的緣故,洗了一會兒,習雨濃已經有些徹底放鬆了。她突然覺得這一刻也該載入自己和翟兆軒的幸福史冊中去,這畫麵,這感覺,哇,她第一次深刻地感覺到自己是從心底與他漸漸靠近了,他的原本疏離她的那顆心正在慢慢地與她貼近……她感動於這一刻的祥和與甜蜜,感動於來自他指尖的溫柔與觸感。
咦?等一下,不是在洗頭嗎?怎麼他的手漸漸向脖頸靠攏過來……呃,為何她覺得有人手指嫻熟地解開了她的襯衣……啊,冰冰涼甚至還帶著洗發水泡沫的手指竟然長驅直入地覆上了她胸前的一抹柔軟,她駭然地睜開眼來,剛想對這“過分”的服務提出抗議,卻見翟兆軒一臉笑意地俯下身來,準確無誤地吻上了她的櫻唇。
輾轉,輾轉,她所有的抵抗和呻吟都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他才不管她那什麼“距離產生美”的外論呢,長腿一伸,一腳已跨進浴缸中來,她還來不及起身逃走,就被他整個壓住,徹底地失去自由和抵抗的機會,隻能任由他“獸性大發”地吃幹抹淨。
期間她好幾次虛弱連連地出聲抗議,都被他一個深吻弄得暈頭轉向。她聽見他在她耳邊低沉的笑聲。
“傻丫頭,你逃不掉的。”
她真想大喊“救命”,她明明每天都喂他正常的食材啊,怎麼他就會有如此超人的體力,已經從日落折騰到了後半夜,還仍不知疲倦地糾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