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幫忙,這邊還會活著的傷員。”
習雲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明明看到了炸彈爆炸,為何習雨濃和翟兆軒竟然還能活著走出來?
而此時一旁哭天抹淚的安琪等人看到被救援出來的習雨濃和翟兆軒都嚇了一跳。安琪走過去輕輕地碰了碰習雨濃的胳膊,“你……你是真的嗎?”
習雨濃雖然渾身疼痛,卻還是禁不住露出了一絲微笑,“安琪,我是真的,別擔心,我活著出來了。”
或許善良的人,總是能在危難的時候得到老天的幫助。
洛凡看著眼前的翟兆軒和習雨濃,簡直不敢相信他們竟然就這樣逃脫了一次劫難。翟兆軒和習雨濃身上的衣服都被炸爛了,臉頰和脖頸,甚至手臂,但凡露在外間的部分全部都是一團漆黑。若不是翟兆軒那高大的身形很難被人模仿,就連和他關係這麼親密的洛凡都不一定認得出他們倆人來。
安琪一邊哭一邊抽抽搭搭地問道,“習雨濃,你是怎麼回事?你要嚇死我了啦,我剛剛看到爆炸的樣子,我還以為我見不到你了呢,你怎麼可以這麼嚇唬我呢,嗚嗚嗚,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剛剛就在想,早知道我就聽顏沛的話就好了啊,讓你和翟兆軒早早地和好,你們回台北去,說不定就不會遇到這些恐怖的事情了。”
習雨濃也哭了起來,“我剛剛也嚇死了呢,那個炸彈的銅線就繞在我腳踝上,我稍微一動它大概就會炸掉了呢。後來時間真的不夠了,炸彈當時要炸的時候,我就聽到耳邊哄的一聲響,我當時腦子裏一片空白,我覺得我完蛋了,我超級想我的兩個孩子,想我該怎麼辦,我覺得我死定了,可是閉著眼睛的時候,我突然聽到翟兆軒的聲音。”她的臉頰不覺紅了起來。
一旁的洛凡頓時明白過來。顏沛卻是大喇喇地笑起來,“翟兆軒,你老實交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了什麼讓習雨濃那麼高興的。”
翟兆軒看他一眼,淡淡說道,“我就是告訴她,她不用怕,因為就算死,我也會跟她在一起,何況我們還沒有死。”
安琪和習雨濃已經抱著哭作一團。這邊洛凡等人才終於在翟兆軒的口中問了清楚,原來在炸彈爆炸的那一瞬間,翟兆軒眼疾手快地抱著習雨濃躲進了旁邊嵌在牆壁內的一個鐵櫃中間,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才在地動山搖的狀況下,躲過了一劫。
旁邊的警察和消防隊員還在忙碌著,現場人員混雜,所有的人都在極度的驚嚇後,喜極而泣,一種死裏逃生的快樂和激動感讓他們每個人都突然感受到了生與死的界限竟然如此地模糊。
此時誰也沒有注意到,剛剛一直在旁邊觀察著狀況的習雲暖並沒有走遠。她原本是抓了習嘉樺將她送到倉庫裏關著,然後就想引習雨濃和翟兆軒到這個廢墟的大樓裏來,想說用炸彈讓他們兩人都徹底報銷。原本以為計劃完美,而且在外麵眼看著炸彈爆炸了,翟兆軒和習雨濃都並沒能逃脫,她還以為自己的計劃已經完美地實現,可是怎麼都沒想到,當警察和消防員進入到已經徹底炸成廢墟的那座大樓的時候,竟然還能讓這兩人死裏逃生地被解救了出來。她看到習雨濃雖然一瘸一拐,可是至少沒有丟掉性命,旁邊一直和她緊緊握著雙手的翟兆軒更是毫發無損的樣子。這讓習雲暖簡直要氣炸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們怎麼可能死不了的,我明明已經引爆了炸彈,不可能有人能逃得出來的,他們一定耍詐了。該死的翟兆軒,該死的習雨濃,你們太過分了,一次次地騙我,現在居然連死都要騙我,你們這一對兒狗男女實在太可惡,哼,不過我習雲暖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我有家不能回,而且還背負著那麼多的血海深仇,我不能這麼輕易地就饒了你們,我一定要殺了你們才算徹底地報了仇,我一定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她喃喃自語,趁著現場混亂,壓低了自己的帽簷,然後慢慢地逼近到警車周圍去,然後趁著一個指揮的警員不注意的時候,猛然扣住那個警員的胳膊,然後一把抽出那警員腰間的佩槍,隨即將槍頭對準了人群中的翟兆軒,大聲地喊著,“翟兆軒!你給我去死吧!你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