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森是台北最有資曆的黑幫,翟兆軒早知道歐宇昂也是在他的勢力範圍下混飯吃的。果然他的提議一出口,歐宇昂思量了一會兒之後,就抬頭說道,“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要說到做到,我不可以失信於我的弟兄們,但是女人就無所謂了,反正等我有了勢力,什麼樣的女人我得不到呢?”他笑起來,顯然並不把習雲暖當回事。
翟兆軒問歐宇昂,“我交給警方的證據,現在在哪兒裏?”
歐宇昂洋洋自得地點了一支雪茄,然後慢慢地吐出煙圈來,“當然是在我的手裏,我這邊有小弟在警局那邊等風聲,你既然調查了這麼長時間,應該也知道那女人最近是跟我混的嘛。無論怎麼說,我總要保她。派人去那邊也是因為她把該說的事情都有跟我說啦,包括跟你女人的那件事,我也知道一二。不過我倒是很意外哎,很少有女人可以狠毒到這個地步,居然可以讓自己的親哥哥去死,不過就是知道她的把柄而已,竟然也能痛下殺手。我承認當時我會選擇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就是因為她的狠勁兒啊,黑道中人都是這樣,選女人比較極端一點兒,要麼就溫柔一點的,讓男人覺得可以照顧她們,可是偏偏我愛的不是那一掛,我就是喜歡有挑戰的女人,所以才會選了習雲暖。不過現在既然已經危害到我自己的場子,我當然也就不會罩著她了啊,人都是往上走的嘛,難不成我還要讓她把我拖下水去嗎?”
翟兆軒冷笑一聲,“我雖然對你這樣的做法不苟同,但我很高興你在這件事上的做法讓我能把這個女人繩之以法。謝了,我會給你你想要的東西,而且以後如果需要幫忙的話,翟氏很樂意幫你的忙。”他這是在拉攏,因為不希望中途再有任何的變動,能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其實心裏對習雲暖還是有幾分忌憚的,畢竟是愛過的女人,黑幫能這樣動用手裏的實力去幫助一個人,除非是把她當成了自己人,否則以身犯險是黑幫的人絕對不會去做的事情。
歐宇昂很樂意跟翟兆軒做這筆交易,因為翟兆軒答應他不止給他堂口之外,還會幫他洗白。這對於翟兆軒來說,也是一件很冒險的事情,可是他卻答應了,這也讓歐宇昂覺得很意外,但至少讓他看清楚了一點,翟兆軒這次是真的要置人於死地。所以歐宇昂很慶幸自己可以脫身,畢竟如果翟氏真的要跟誰過不去的話,那大概不會有人能夠抗衡的,憑一個習雲暖根本不可能是翟兆軒的對手。
歐宇昂看一眼翟兆軒,慢慢說道,“我想這一次,應該是我出手的時候了。因為現在如果你繼續去提交證據的話,大概說不定會有別的什麼勢力幹涉進來,倒不如我們這邊上演一次窩裏反,我向警方提交證據,同時呢,我們也會派人搜集更多的證據幫你絆倒她。怎麼樣,這算是我給你的一點幫助,也算之前介入到你們的事情當中的一種補償吧。”
翟兆軒自然很樂意把這個順水人情推給他。於是就這樣答應了。
隔天中午,習雲暖正家中陪家人吃飯的時候,突然不小心把一隻盤子掉在了地上,她低頭的時候就發現盤子摔碎了,不覺心中一陣灰暗。旁邊的沈如君看到了,忙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啦,就隻是一個盤子啊,你幹嘛露出這麼難過的表情啊。來人啊,把桌子收拾幹淨。”
習天複也在一旁微笑著安慰,“是啊,雲暖,你不用擔心這些啦,家裏摔個盤子而已啊。”自從唯一的兒子無端端車禍死亡了以後,習天複幾乎心痛不已,恢複過來之後就把感情漸漸地轉移到了女兒身上,比起習佳晴,他似乎更疼愛雲暖一些。
一家人正和樂融融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警察的聲音,隨即傭人打開了門,進來三五個警察。他們當著習天複的麵,打開了拘捕令。
習雲暖原本還想要裝可憐尋求習天複的幫助,因為她始終覺得找上門來的絕對不是為了翟兆軒的那件事,可是當她剛剛開口說自己是被冤枉的時候,警察就麵無表情地說道,“習雲暖,警方懷疑你和去年中旬習少寒先生被撞身亡的事情有關聯,所以現在需要帶你回警局協助調查,你可以保持沉默,也可以說話,但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為呈堂證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