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那些過往,心裏一陣淒涼。人是不是都是這樣的呢?在失去了以後,才發覺自己曾經多麼地愚蠢,在擁有的時候不懂得珍惜,結果隻能落得這樣一個淒慘的下場。他猛地喝了一口酒,濃重的酒氣迅速地在口腔裏散開來。
翟學心卻在一旁發起火來,“哥!我今天結婚哎,你好不好一會兒在酒席上再喝啊,現在喝掛了,你待會是想讓我一個人走進婚禮現場啊。”翟家的二老為了環遊世界的夢想,竟然連女兒結婚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參與,弄得她這個翟家的大小姐,等會隻能挽著哥哥的手臂走進教堂了,一想起來她就覺得一陣不痛快。偏偏哥哥又這麼地不把自己當回事,竟然在婚禮準備的期間,就不停地喝起酒來。
這邊正說著話呢,就見外麵有人喊了一聲,“洛凡來了。”
翟學心又高興起來,拖著長長的裙擺就朝著洛凡跑了過去,讓一旁在招待賓客的顏珽嚇了一跳,本能地就跑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腕,“親愛的,你好好地走路就好,別跑啊,這裙子長的垂地,你萬一踩到了摔一跤可怎麼辦啊。”
走過來的洛凡老遠就看到他們倆這親親我我的畫麵,不覺笑起來,“早就聽說你們倆如膠似漆的,現在換我親眼看到,才真是有夠甜蜜呢,看來傳聞都不是假的,花花公子果真是成了癡情漢,翟學心你可算撿到大便宜了。”
顏珽被洛凡一陣調侃,倒也不生氣,隻是微笑地護著翟學心,生怕她不小心再摔倒。坐在一旁的翟兆軒見了洛凡也走過來寒暄,聊的話題無非是屏東那邊的事情,洛凡怕被翟兆軒套了話,所以小心謹慎地回答,盡量不讓翟兆軒對屏東產生任何的興趣來。
正在聊天當中的時候,翟兆軒的目光突然鎖定在剛剛走過紅毯的一位客人。洛凡順著翟兆軒的眼神看過去,原來是習雲暖。對於習雲暖,洛凡多少也知道一些事情,如今見翟兆軒盯著她看到時候,眼神中滿是複雜的內容,不覺有些詫異起來。他並不知道翟兆軒和習雲暖之間有什麼糾紛和矛盾,若要硬說的話,也無非就是習雨濃那一段,不然扯得近一些的話,就是習少寒的事情了。但似乎八卦小報之前就有報道過,習少寒似乎和這位同父異母的妹妹並不親密,而且因為習雲暖以前的一些不堪的經曆,讓她時不時就會被八卦小報盯上,隔三差五就會有些負麵的報道被刊登出來,而因為習家並不出名,所以每次這個報道的前頭一定會牽扯上翟兆軒或是習雨濃,洛凡也是因為看到了雨濃的名字,才會翻開來看一眼。
“她怎麼來了。”翟學心也看到了習雲暖,不覺有些詫異,雖然他們的確有給習家送過請柬,但是自從習少寒死了之後,習家的人就和翟氏斷絕來往了,畢竟死了兒子,所以習天複那樣守舊的人就把所有的仇恨都凝結在翟兆軒一個人的身上了。當時發了請柬,是因為兩家仍然是親戚的關係,哥哥並沒有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所有習雨濃依然是翟氏的少奶奶,而無論如何,習家總歸算是她的娘家,發請柬也是合情合理的。隻是怎麼都沒想到,習雲暖竟然當真一個人來參加婚禮了。
婚禮正式開始。等新人宣誓又交換戒指後,在眾人的哄喊聲中,顏珽果真抱著翟學心足足親了三場,讓氣氛一下子進入了高潮。
習雲暖冷眼旁觀這一場盛大的婚禮,她不覺冷笑,早就知道翟氏排場大,倒還真是讓她見識了一回。她正想要走開,卻突然被一個八卦小報的記者給叫到了角落裏。
那個八卦小報的記者看起來一臉猥瑣,笑容也是一樣的奸詐,“習小姐是吧,我想我這兒有些東西你會比較有興趣看到哦。”他說著從衣兜裏拿出一卷帶子來。然後當著習雲暖的麵慢慢打開來。才看了半分鍾左右,習雲暖就變了臉色。那帶子是她開車撞翟兆軒的車子的時候,被監控係統拍下來的證據。